达拉赞和库尔勒欲集中精锐兵力先截取粮草,待运走粮食后再合力齐攻北渊中军大营。而赤查尔赞却感觉事有蹊跷,欲让大家先合力端了中军大营后再细细查探府库粮草!
直到十一月七日午后,三人也没有谈妥,最终愤愤怏怏、不欢而散!
赤查尔赞随即将旗下兵力调往了北渊中军大营附近!
傍晚时分,达拉赞和库尔勒仍旧将兵力安在了秦州府库方向的城门附近。
库尔勒担心进了城门不好应对,本来准备半路截粮的,可达拉赞却觉得深入北渊腹地截粮风险太大,且粮队不集中,无法一网打尽!不如以逸待劳!他们便将兵力安排在了城门外!
当看到浩浩荡荡的运粮车队,带着满满当当的粮食,缓缓向城门驶来时,守候在寒风中的吐蕃兵士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看到终于在天黑前安全到达了秦州府城,兴元府运粮壮丁和押运官兵都长舒了一口气!按以往行程,这日午后,他们本应停下来休息,第二日再赶来秦州府的。可押运将官却突然接了命令,让即刻赶往府城。
虽然是冒着凛冽的寒风急行,众人也未敢有疑议,毕竟应的就是这个差事!且到了边境附近,又有吐蕃贼子作乱!押送这么多粮食,宿在哪里,大家也不得安心啊?还是趁早将粮食送到,也好落一个心头踏实!
因为是战时,天色刚刚昏暗,秦州府城门就关上了。
朦胧视线中,城门守卫看着城下乌压压的一队车马到了城门前也未停下,随即高声呵斥:“干什么的?城门已关,不得近前!”话未说完,凛冽的北风便呼啸着灌了他一嘴,他不由得咽下一口冷风,低头往后退了一步,紧了紧衣领、缩了缩脖子!
();() 押运官随即快马加鞭几步上前,高声回应:“守卫大哥,某乃兴元府粮草押运李孝贤,特来给西军送粮,还请打开城门!”
听到是兴元府运粮车队,守卫却未有半点感激惊喜,还不以为意地喊到:“现在战时,已过时间,不得开门,快后退!不然以乱军、细作处置!”
看到这个态度,等在暗夜寒风中的官兵夫役们一脸茫然!押运官李孝贤更是瘟怒,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守卫大哥,这批粮就是为你们西军战时急调的,而且你们节度使周旭大人也知道这事,这两日还会有其他州府调拨的粮食入城,还望大哥速去禀告!”
奈何押运官如何苦口婆心地解释、央求、训斥,那守卫仍如烂泥一样,不为所动!
其他守卫见状欲去请示节度使大人,也被那烂泥拦了下来:“问什么问?你是想挨板子吗?这个时候,谁他妈的不睡觉来这鬼地方受冻?再说了,有谁在夜里往城里运粮的?万一有诈怎么办?”
看着城门上下两方的人在推拉扯皮,库尔勒望向粮车的眼神蠢蠢欲动!达拉赞却及时地制住了他的人马:“我的大汗,不必心急,好戏还在后头。”只见他眉梢轻轻一挑,得意洋洋地继续说到:“我的探子来报,还有两个州府的粮食也马上就到,今夜就会赶到这里。到了后,我们可一举拿下!”
库尔勒有些担心,他怕粮食一旦入了城就不好办了?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他带着一脸疑问、试探着问道:“怎么?今晚这守城的蠢货是你安排的?”
达拉赞狡黠一笑,答非所问到:“巧了,前段时间,本汗手下抓到了一年轻母子,听说她相公是这城门守卫。我找到线人与那人联系上确认过了,没想到,果真如此!”
达拉赞阴晦地盯着库尔勒,继续说到:“我觉得这人会有用处,便将那母子留在营中好生养着!这不,用处来了!要不,我也不会执意要在这城门前等着!本来我还只是想试一下,现下看来,没有我的讯号,这些粮食恐怕一粒都进不了城!”
说完,他露出了几颗歪斜的大牙,得意地“嘿嘿”低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