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乱说。”
彭主管伸手拦了郑丽茹一下,表情有点尴尬。
要不是这个蠢女人的确有个鬼佬老公,他刚才早就一脚踹过去。
人家就算是笼屋笼民,这种话又岂能当众讲出来?
“这位是市政局贝卓达议员的夫人吧?”
彭主管身边,那个自始至终没开口的何助理突然说了句,笑吟吟望向郑丽茹。
“是我!我就是贝郑丽茹!”
郑丽茹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似乎冠夫姓是很值得夸耀的事,哪怕是鬼佬的译名。
何助理点下头,不再看她,而是望向彭主管。
“彭主管,恐怕还要麻烦你一下。”
他看了眼大喇喇坐在窗口里,等警员到场的翟远。
又继续道:“里面的年轻人我认得叫翟远,他与我家有旧,是我一个子侄,这件事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就不要太为难小朋友。”
这话一说出口,翟远、彭主管和郑丽茹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翟远心想:你丫谁啊?
郑丽茹直接帮他问了出来,语气尖利:“你子侄又怎么样?你哪位啊?我老公是贝卓达议员,他敢在香江欺负我们英国人,谁来也保不住!”
“郑小姐,我老板是麦兆钧议员,我是他的行政助理何子朗。现在两边打得热火朝天,可能我暂时不用去擦贝卓达议员的鞋。”
何子朗笑容可掬的冲郑丽茹点下头,然后又望向翟远,一挑眉:“阿远,我记得你不是炮仗性格,怎么今天搞出这么大阵仗,这件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翟远先是一愣,旋即迅反应过来。
何子朗跟郑丽茹简单的两句自我介绍,明显是在向自己递话。
可是无端端的,对面的竞争对手怎么会帮自己。
难道我的隐藏金手指动了?
他还不知道此前在金茂坪戏院放映电影时引起的轰动,令到何子朗的议员老板注意到他,还特意吩咐过一句可以关照。
翟远心念电转,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何叔叔,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看何子朗三四十岁模样,翟远觉得让他占点便宜也不算吃亏。
接着将刚才生的一切,向何子朗迅解释一遍,重心放在郑丽茹如何尸位素餐上面。
“在场的各位全部是见证,这位阿婆亦可以作证,房屋委员会的郑小姐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欺负我们这种良好市民的。”
翟远一口气讲完,围观的人群纷纷避开他的目光,有怕惹事的已经退回自己的岗位。
彭主管的脸色很难看,全程听下来,无非是一点小纠纷,居然闹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