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桃花气得来回踱步,昨日夏夏给她带银簪子时,她就见陈菊花气鼓鼓的走了。
莫不是憋着的气,全都撒在她儿子身上了?
想到这儿,许桃花气得发抖,抓起一个扫帚。
“文辉,因为夏夏给我买银簪子,她回去跟你闹了?”
林文辉答非所问:“娘,我爹肚子不舒服,吃药没?”
“你爹死不了!”许桃花气得压不住火气:“你不说清楚,我要给你气死了!”
“…娘,你别管!”林文辉垂着头,憋屈的眼眶湿润。
许桃花抡起扫帚,就朝林文辉身上打,眼泪气得流不停。
“你想气死我啊?”
“气死我?”
许桃花见儿子身上的麦草杆子,还有脸上的抓痕,就知道儿子昨夜打架后,被陈菊花赶到外边,在麦草垛里睡了一夜。
一想到,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被别的女人作践,她的心里就跟有人拿刀割她肉一样难受。
“文辉,你个子也不小,人也不文弱,你咋就打不赢一个陈菊花?”
“读人打媳妇像什么样子?”林家老爷子满脸不赞同的,呵斥住许桃花的话。
见儿子满脸抓痕,林家老爷子也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文辉,等会儿跟爹走一趟,咱们去陈家村,问问他们怎么教女儿的?”
林文辉摇摇头,“爹,算了,三个孩子还在陈家村上族学。”
听见儿子这样说,许桃花抓着扫帚,又在儿子身上打一下。
“文辉,你也是娘的心头肉,你心疼你的孩子,你忍气吞声。你有没有想过娘见你受委屈,娘也心疼的跟有人拿刀子扎一样。”
许桃花眼泪止不住流,心中懊悔当初为儿子挑错媳妇。
“文辉,你跟娘说,你是打不赢她?还是顾念着读人的身份,不敢跟她还手?亦或者是顾忌几个孩子?”
林文辉沉默许久,抬起头,红着眼眶:“爹,娘,我想进城找个差事。”
林家老爷子揉着肚子,将事情在脑海里理了又理。
自从分家后,大儿子这边又是办灸棒作坊,又是进城开面馆,昨夜更是一口气买下一百三十三亩地。
按照二儿媳妇善妒的性子,肯定是急得抓心挠肝,不跟儿子闹才奇怪。
“文辉,你大哥是发家了,但这些都是夏夏的功劳,若非你媳妇当初处处挑夏夏的刺,也不会将你们分出去。”
“爹,我知道。”林文辉顿了顿道:“立夏能干,大哥越过越好,她善妒,我想进城找个差事,避开她。”
“文辉,你总不能避开一辈子吧?”许桃花心疼儿子,心疼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拿着扫把,去跟陈菊花好好干一仗。
“他爹,你怎么?”
着儿子眼睛里泛着血丝,林家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心底有些乱。
“文辉,你先去你大哥屋里歇歇,你说的事,让爹考虑一下。”
“对,你先去歇歇!”许桃花拽着林文辉,朝大儿子屋内走。
见儿子困得倒床就睡,许桃花心疼的更加难受,一个人回屋抹眼泪。
林家老爷子揉着肚子,又朝茅厕的方向走。
林立春一脸尴尬揉着后脑勺:“陆公子,云大哥,你们早上想吃什么?”
云无痕偷偷一眼冷着脸的主子,又茅厕的方向,瞬间明白老爷子的盘算。
“林二傻子,闹成这样,你爷爷又没有能力解决,你觉得最后谁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