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玥点零头,摆手让众人退下,她正色交代林院正,道:“哀家把景羲托付给你了,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安然无恙。”
“臣定当竭尽全力。”林院正承诺道。
唐如玥拉着宁妙仪去前厅,拍着她的手,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景羲为何会突然晕倒?”
宁妙仪双眼通红,抹着眼泪,道:“儿媳不知,刚过午后,雁翎跑来禀报儿媳,羲儿午膳后久睡不醒,他们叫了许久,都无法唤醒,儿媳传了王太医来诊治,直到母后来时,王太医都看不出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如玥吩咐白苏,“将伺候大殿下的宫人,全部唤来,哀家要一一审问。”
白苏听了吩咐,出去召集雁沧斋所有宫人,命他们在院内等候发落,在门口高声回禀,道:“主子,宫人已召齐,请主子示下。”
“让雁翎进来。”
听到唐如玥的话,白苏带着雁翎,身后还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持杖内侍。
雁翎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颤抖,还未到唐如玥近前,他便乒在地,“太后恕罪,奴才未能伺候好殿下,有福皇恩,奴才只能以死谢罪。”
他猛地撞向一旁的桌角,想要自尽谢罪。
持杖内侍眼明手快,拎着他的衣领,丢到了厅郑
早已准备多时的内侍们,持杖架住了他的双臂,将他死死压在地上,不能挣动半分。
汀溪端来一盏暖玉茶杯,轻轻放在唐如玥手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徒了一边。
宁妙仪不等唐如玥开口,便抢先质问:“雁翎,你对羲儿做了什么,本宫和羲儿素来对你不薄,你竟敢背主求荣,暗害羲儿?”
雁翎侧着头,白净的脸擦出一道道血痕,混着尘土,狼狈的抬起头,“殿下病重,身为殿下内侍,奴才自知罪该万死,可奴才从未害过殿下。”
“你……”宁妙仪还想再问,却被唐如玥打断,她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语气亲切如唠家常般,问道:“你跟在殿下身边多久了?家中可还有亲人?”
雁翎眼珠转动,犹豫片刻后回道:“禀太后,奴才跟随殿下已有三年,家中父母俱在,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都在家乡陪伴父母。”
“家中做何营生,弟妹年纪几何,日子可还过得无忧?”唐如玥像是热心的邻家婆婆,关切着他的家人。
雁翎不知她的谋算,只好如实答道:“幸得皇后娘娘照顾,奴才父母在城郊皇庄做了个管事,加上奴才每月的奉例补贴,家里日子倒也还过得去,奴才弟弟七岁有余,两个妹妹大的五岁,的刚满一岁。”
唐如玥放下茶杯,声音陡然拔高,厉声问道:“既得皇家厚恩,你为何要恩将仇报,毒害景羲?”
“奴才也不想,奴才的家人被人威胁,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雁翎受惊之下,脱口出了实情。
唐如玥挥退持杖内侍,语气平静地劝道:“若是早些出真相,哀家或许可以饶你家人不死。”
雁翎挣扎着爬了起来,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奴才愿意出真凶,求太后饶过奴才家人,求太后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