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迟语瞪了健康一眼,意思很明显,就是懒得搭理他。
哼完之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向阳末。
“末末我跟你说,里面好吃的可多了”迟语像一个久经窑厂的老鸨一样。不过老鸨推荐的可都是美人,而我们的小阿语推荐的是新鲜的时令瓜果。
阳末看着两幅面孔随时不留痕迹的切换,也许是压抑在心中已久的大石一移,心里立马轻松起来,此时看迟语这样活泼也被他带动了情绪。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站在一边犹如空气的顾以灼终于话了,脸上一脸不耐烦的揪着迟语的后衣领拽到了离阳末床铺三米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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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语被拉开,他原本的位置就空了出来,顾以灼自然而然的顶了上去,还顺手拿了一个迟语果篮里面的橘子,帮阳末剥好之后递到阳末的手上,他们的距离不过一米。
迟语:“”
“昨天晚上的事”迟语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容,反而一脸的严肃和后悔,和刚才闹腾的他判若两人。只见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了,“昨晚的事灼哥已经告诉我们了。”
“其实我们是因为拿了个省赛第一想热闹一番庆祝一下,打电话给你是因为”迟语偷偷瞄了顾以灼一眼,“因为人多好玩,但没想到电话一拨过去就生了这样的事。”
什么事迟语没说,只不过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言不站在旁边的虞倾脸色更阴沉了,一副山雨欲来的趋势。
“末末对不起,如果”迟语低下头绞着手指,满脸懊恼。
“不关你的事。”阳末及时打断了迟语的胡思乱想。
真的不关迟语的事,就算迟语不打电话给他,依照后面事情的展他照样能从楚欣那边得到消息,至于他为什么要坚持去看一伙因为意外而差点打起来的客人呢?他可以从楚欣给他的视频里看到那一伙人是迟语他们。
所以不管怎么说,跟迟语都没太大关系,他只不过是让阳末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提前了。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只是了点烧头晕的时候碰到小灼然后他送我来医院而已,不用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阳末温声安慰迟语,看迟语委屈巴巴的模样他差点没忍住想摸摸他的头,忍住是因为迟语离他有点远,他够不到。
迟语点了点头,不知道有没有被安慰到,但面上倒不至于像刚才那样低沉。
然而一旁的顾以灼表情却没有那么简单了。
了点烧?而已?
顾以灼一直没跟阳末说,他昨天晚上看到阳末独自一人,挺着单薄的身子,因为高烧站不住的原因只能半撑着墙,这副模样的阳末已经在无形中狠狠的攻击了顾以灼数百遍,直到阳末转过身来顾以灼才觉得刚才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只是小试牛刀,现在那才是暴击。
阳末转过来的一瞬间是没有认出顾以灼的,那是他的眼神就像神识被人挖了一样无神,认出是顾以灼以后眼底有一丝光流出之后便是死气沉沉,本来就消瘦的身形现在更加形销骨立了,嘴唇白,但脸颊却因为体温红得不像话。
直到阳末像个火炉一样倒在顾以灼怀里的时候他才现,阳末现在已经烧到神志不清了。他抱着阳末一路狂奔,世界安静的好像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还有阳末的呓语。
总是小声说着‘对不起’也没说对不起谁,在和谁道歉,说到后面还小幅度的抽泣起来,他不敢哭出声来,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
直到听了阳末刚才闷在被窝里,敞开心扉说得一段话他才知道昨天晚上阳末‘对不起’老半天到底是因为谁。
不是因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自责,而是因为自己渺小没有能力帮助病重的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前面,因为敏感的性格总是觉得亏欠别人,父母是、顾家是、甚至连顾以灼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都觉得亏欠,因为他食言了。
从头到尾,阳末算了抛弃他的父母、收养他的顾氏父母、开朗的弟弟,千算万算都算尽了,但他始终没有把自己给算进去,从始至终都被自己落在外面。
孤苦伶仃却又坚韧不拔。
顾以灼活了年终于知道什么叫心如刀绞。
他之前以为阳末和他一样,就算阳末出身贫寒但因为他父母的收养也是过上了好日子的,所以他就心安理得的继续认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无忧无虑。
但阳末成熟、阳末懂事,他心惊胆战不敢接受任何善意。
顾以灼移开了脸,看向外面云层的眼睛有一些湿润,鼻子也有一点酸涩,咽唾沫就跟吞刀子一样。
阳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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