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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村里召集了社员,开了秘密会议。
社员们都按了手印,承诺如果干部们因此坐牢,大家共同抚养干部们的孩子到十八岁。
这一年,严庄大丰收。
幸运的是,干部们并没有因此坐牢。
时间继续前行,第二年终于迈入了八十年代。
那位老人在一次重要讲话中肯定了农村大包干的做法,传递了农村改革势在必行的信号。
严庄的干部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严支书赞叹说:“乔薇把握政策把握得稀准哩。”
别的人也赞叹:“不愧是大干部。”
“县委书记!”
“了不得。咱严庄烧了啥高香?他们两口子,一个师级干部,一个县委书记。”
“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去过博城县见过严磊和乔薇的干部们自然会被追问大官的家到底啥样。
“二层小楼!”
“有通讯员,有保姆。”
“噫~那磊子媳妇不是啥也不用干?”
“干啥?你想让县委书记干啥?啊?给县委干部开完会回来系围裙给你洗锅刷碗?”
有人不免就动了心。
严家老三的小儿子比严湘小三岁,这会儿十五岁了,上学才上初一。
这还是因为严磊寄回家里的信里一再严厉地要求家里一定要保障严家的孩子们好好上学,接受教育。
他根本学不下去,被爷爷按头逼着上学。
每天去了学校就是睡觉,又被小伙伴们瞎起哄:“你二大爷恁厉害,你还上啥学。”
“我要是你,我就去找你二大爷。”
“去了就吃香喝辣,通讯员给你做饭,出门坐小车。”
少年人本来就容易头脑发热。
又听见家里人商量,说:“向阳上学学不下去,要不然给他娶个媳妇吧。”
到这个时候,介绍信制度已经开始放松,没有从前那么严格了。没有介绍信也可以出远门。
他还不想娶媳妇,脑子一热,偷了爹妈的钱买了车票就去投奔他那当大官的二大爷去了。
乔薇这天下班回家一进院子就感觉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