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打猎回来的第二天,暴风雪又席卷而来,刺骨冷风夹着鹅毛大雪让人看不清窗外的景色,气温降到了-oc。
大雪下了四天都没停,不少人家中已经断粮,只能冒雪出行,还有积分的可以去市,没有的就只能去救济站领每天一块压缩饼干。
积雪没过了他们的膝盖,即使用尽全力的行走,也只能维持龟,稍微脱力就会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这个时候栽倒是很危险的,缺衣少食让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力气,若是爬不起来,就永远的睡着了。
这么深的积雪,殡仪馆的车不回来,若是巡逻队现了,就会先将尸体搬到路边,按照手上的电子表登记下死者的身份。
若是没有带电子表的,就只有无名氏的编号了,还有一些在角落里没有被及时现的,也就这样大雪覆盖过去,消失不见。
而奇怪的是,昨天和今天的中午小区都会开来一辆铲雪车,就停在几栋楼下的中庭,从不同的单元楼下来几个女人上车后就开走了,两三个小时后又送回来。
铲雪车的动静比较大,所以每次过来江宁都能听到,就窝到窗边去看,第一天来她还在猜测也许是哪个做基地铲雪工作的,好心来接邻居们出门。
但是又觉得不太像,那些女人回来时都神情木讷,甚至互相没有说一句话,况且如今这个天气,但凡家里有人男人,都不会让自家女人在这极端天气里出去受冻,难道这几家都是失去家里顶梁柱的?
江宁的疑惑在第三天达到顶点了,连续三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车和人,即使是需要出去采购,也不会每天都是这几人出去吧,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不过这个奇怪的现象不是光靠脑补就能弄明白的,她也就不再去想。
祁逸昨天晚上被研究院派车接走了,了短信跟她打了招呼,说是一两天就能回来,江宁窝在房间里,需要小时开着取暖器来保持温度,为了防止取暖器过度劳损,她都是几个轮换着开。
目前卧室保持着c,客厅oc,穿着厚珊瑚绒睡衣还是蛮暖和的,之前的甄嬛传看完了,她拿出一整套的影音设备出来看科幻片,在房间里带上d眼镜和耳机,简直身临其境。
以至于她隐隐约约听到一道尖叫声还以为是电影里的音效,直到有一阵阵哭声传来,她才意识到似乎是外面生了什么。
摘下耳塞,哭声更清晰了,小跑着到客厅的窗前向外张望,对面二单元的o门楼聚集着不少的人,江宁猜测也许是又有邻居不行了。
然后她看到那天的那个金丝眼镜男走进了房里,大部分邻居都在门外指指点点。真是要了要命!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因为她据她观察,铲雪车来接的女人中,有两个就是住在对面o的,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
这么多邻居都去围观了,应该也不多她一个吧?
江宁飞快的套上衣服,包裹得像只粽子似的下楼凑凑热闹去了。
到了o门口,她躲在人群后面探头探脑的,这家也烧着炭盆,虽然没有江宁那烧得那么豪气,但是也比室外要好得多,江宁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几个与他们家相熟的邻居进去帮忙,人群散开了一些,让江宁看到了屋内的场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割腕自杀了,因为家里烧着火盆温度在零度以上,所以血没有结冰,流到了一个看起来是特意准备的水盆里。
男人自杀前将厚衣服和外套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桌子上,只穿着一套单衣,虽然已经全身青紫,但是却面露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