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永宁城三里的一个缓缓山坡上,一群穿着铠甲、整齐有序的异族军官围着“四裔大长老”安邦彦,他们傲慢地看着不远处摇摇欲坠的山区小城。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远处的城池除了刚开始时有些恐慌的尖叫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的脸上渐渐褪去了志在必得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凶狠和暴躁。“父亲,难道城里的官兵看穿了我们的计策,所以一直无动于衷吗?”或者,是不是因为城中士兵士气低落,朱燮元已经无法指挥他们出城和我们大军作战了?”
沉默片刻,安武功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惑,在周围亲信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问他的父亲。周围的军官也都满脸难以置信,虽然四川巡抚朱燮元智勇双全,但在他们水西狼兵的围城下,他还能如此冷静吗?
前几天,大长老亲自带领军队来到赤水卫,与那里的官兵精锐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装备精良的官兵就在他们水西狼兵的拼命攻击下溃不成军。如果不是大长老担心官兵是在假装失败,特意下令撤退,不继续追击,恐怕那些官兵会被全部消灭。
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情况下,朱燮元居然还敢坐视他们包围永宁城,他是真的镇定自若,还是因为城中士兵士气低落,被迫做出无奈的选择呢?想到这里,这些凶猛好战的异族军官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领安邦彦,因为川贵地区的主力官兵都在这里。
如果他们能一举拿下永宁城,这片富饶的川贵土地就会落入他们水西之手!“哈哈哈哈哈,四川的百姓都称赞朱燮元是诸葛亮再生,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个朱燮元,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安邦彦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然后故作镇定地大笑起来,当前最重要的是要给身边的军官们一颗定心丸。“大长老说得对!”听到这话,周围的军官也跟着狞笑,看向永宁城的眼神更加放肆。他们能被安邦彦视为心腹,自然有几分本事,即使没有和官兵交过手,也懂得军事,自然能意识到目前的局势正向他们水西狼兵倾斜。
“只是可惜永宁城建在山上,防守容易进攻难啊!”在热烈的讨论声中,安武功忍不住抱怨道,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永宁城虽不如遵义、贵阳那样重要,防御坚固,但它曾是昔年“梁王”奢崇明的根据地,三面环山,确实很难攻克。特别是经过朱燮元的治理,城墙上布置了许多火炮,就算城内官兵恐慌不安,也是一座难啃的硬骨头
听到大儿子突然抱怨起来,安邦彦不禁皱紧了眉头,心想他怎么这么不懂得看场合,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说这种“泄气”的话呢。
想了想,安邦彦挤出一丝笑容,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大声说:“没事的!”
“趁着城里士兵人心不稳,我们应该全力进攻,给朱燮元一个狠狠的打击!”
历史上,防守方通常占有“地利”的优势,但这不能阻止他们水西狼兵前进。现在明朝在川贵地区的兵力稀少,所谓的“精锐”也不足挂齿,唯一让他忌惮的白杆军又远在京师。可以说,除了“地利”,“天时”和“人和”都被他们水西狼兵掌握了。
“一切听从大长老的命令!”周围的将领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齐声应答,脸上的疑惑完全消失了。
“各自回去准备吧!”安邦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微微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如果不出意外,这种“芬芳”的气味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将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杀戮才是这个战场的主题,浓浓的血腥味才是让他的狼兵沉迷的味道。
“是,大长老!”又是一片整齐的附和声,几十名将领紧紧握住马缰,催动战马朝不远处的军阵进。
不久,寂静的黑色军阵中传来阵阵骚动,沉重的脚步声和将领们的急促呼喊再次响起。可能是感觉到父亲刚才短暂的不满,安武功在确认周围没人后,紧握马缰,主动坦白说:“阿爸,儿子愿意戴罪立功!”
安邦彦坐在黑色战马上,慢慢收回视线,略带复杂地打量着被视为“接班人”的长子,锐利的目光让安武功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别急。”沉默许久后,安邦彦的声音微微颤抖,在安武功耳边响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此时的安邦彦已经失去了刚才的“胜券在握”,魁梧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十分凝重。
看得出,这位水西大长老的内心并不平静。仿佛没注意到长子脸上的异常,安邦彦又默默注视起远处摇摇欲坠的城市。
毕竟,那是他的长子,即使“资质平庸”,也比那些只会逞凶斗狠的将领强。尽管城里的士兵心神不定,但城头的冷酷大炮可不是吃素的,那些城头的士兵不会在乎安武功的身份
战争即将开始,安武功觉得最好还是让他的狼兵和那些无力反抗的汉人百姓去攻打城市。等到胜利明显偏向他们时,安武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打扫战场”,进一步巩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毕竟,家族里对他们父子俩独揽大权不满的人可不少。看到父亲似乎“兴趣不高”,安武功也默默地闭上了嘴,把目光投向远方的城市,心里充满了疑惑。永宁城真的那么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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