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星洲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原本白里透着红的脸成了熟透的番茄,连带着迅升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热得爆炸。
短暂愣神后,韶夫人读懂了他这番举动的含义,不由莞尔,“竟不知糜先生如此纯情,倒是我冒犯了。”
未曾想自己某天会被贴上“纯情”的标签,糜星洲不由得有些恼怒,却又找不到辩解之词。
思来想去,他实在气不过,就只能梗着脖子再三与沈隐青几人道谢,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下走去。
韶夫人脸上的笑容绚烂如春花,她急急和沈隐青、言珩打过招呼,便提着裙边朝着糜星洲的身影追去。
“真是美好啊,”沈隐青立在原地,啧啧称奇,“这糜星洲也算是对韶夫人一见钟情了吧,看着他们能再续前缘,我忽然感觉自己功德无量。”
言珩笑他:“如此正好,等青青积攒足够的功德,往后这东岳大帝的位置,就让给你来坐?”
“好啊。”
这天大的好事,沈隐青怎么好意思拒绝,他满口答应,还伸出手指表示要和对方拉勾约定,免得以后他不认账。
然而等到言珩真的打算用小指勾住他的时候,沈隐青却临时反了悔,他化拳头为巴掌,拍了拍前者的手腕,然后忽地握住并用力,将人拉到自己身前,小小占了点便宜,转头就跑。
唇上柔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言珩还未来得及仔细品尝,就现这心血来潮的家伙早就蹦跳着跑远了。
其实这番动作并不算快,沈隐青当然清楚,如果没有言珩的默许,他不可能这样轻易得逞。
只是他有些纳闷,这都过去多久了,后面的人怎么还没追上来?而且自己就是沿着刚才韶夫人和糜星洲离去的方向往下走,怎么始终不见这两人。
就算反应再怎么迟钝,沈隐青也逐渐缓过劲来,他心想:哦吼,早知道就不干坏事了,这下好了,又着了道了。
他转过身去,果不其然,视野中已经不见言珩的踪影,整个西山公墓空空荡荡,除了整齐排列的冰冷墓碑之外,就只剩他这个,还能呼吸和走动的大活人。
在墓地见鬼,多新鲜啊。
眼下有两种解决方式,一是呆在原地什么都不做,然后等着言珩来找他;二是勇往无前,管他什么牛鬼蛇神,看到就开干!
作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沈隐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在前进与后退之间,他深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将手指插在间,将额前碎全都梳到脑后,他倒要看看,敢在言珩眼皮子底下闹事的家伙,胆子到底有多肥。
顾名思义,西山公墓所在的这个山头就叫西山,虽然被称山,但这个海拔虽然有些名不副实。
并不算陡峭的坡度,爬起来不至于费力,只是不知为何,还没回到之前现糜星洲的位置,沈隐青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弯着腰做了几次深呼吸,而后回过头去看向自己身后。
“我说你们这种熊孩子就没有家长管的吗?骑在陌生人肩膀上多冒昧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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