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谓行觉得这人的脑子十分不清醒,苦口婆心地分析两人不可能的层层原因,代小京可能就听进去了一句,当场表示“不睡就不睡呗,我起来性饥渴吗我有的是人睡。”
沈谓行虚心请教那他包自己干什么。
代小京说“不干什么,就见见面,聊聊天,吃吃饭,我手都不拉你的。”
沈谓行诚心道“代总,一般人把这叫朋友。”
“幼稚。”代小京不屑地说,“哥教你做人,你记住了,这年代这圈子没有朋友,说朋友的都是为了坑你一笔更大的,不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清清白白。”
“你可能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忙”这句话在沈谓行的喉咙眼儿里徘徊不定,最终也没敢说出来,毕竟他只是八线,得罪不起国内一线娱乐公司少东家,无辜、可怜,又无助。
总之,代小京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俩去餐厅吃饭。华临就恨自己没把手术刀带出来,不然当场给沈谓行表演一个庖丁解牛
趁着沈谓行去洗手间的时候,代小京压低声音道“总得有人先退出,虽然我本人不介意3。”
华临骂他“你有病吃药。”
“得了吧,沈谓行不出来,我得出来。”代小京一脸欠揍的“穿”神色,“又不丢人,什么年代了是吧,怎么还有你这种深柜好笑哦。”
“”华临再一次确认自己没带手术刀,“我你脑子有病。”
“要不咱俩先试试包你满意。”
“吃药吧你。”
“你骂人怎么来回就这几句可。”代小京问,“来,相逢一场就是缘,加个好友。你周末有空一起出海玩吗”
华临“”
之所以华临没有拿餐具捅代小京,大概是因为他身为医生心存最后的善念和对生命的尊重,哪怕这条生命起来没什么好值得尊重的。
一个月后,华临再次见到代小京是对方与人斗殴,双双负伤,不敢传出去,只好偷偷地联系华临上门诊。
华临一般不接这种活儿,但想想代小京这人太奇葩了,鬼使神差般的去了这场戏。
事情是这样的,代小京出差归来发现他包养的小情儿正跟人在他的别墅他的主卧他的床上翻滚。倒是没用他买的套,因为人家压根不用这玩意儿。
代小京当场发疯,扑上去差点没把人给咬死。
对方出于自卫考虑,奋起反击,现场于是血流成河。
这是代小京单方面的说法。
小情儿心疼地护着奸夫,义愤填膺地骂代小京仗着几个臭钱棒打鸯鸯,回头还是个平均每次不超过一小时的中不中用的镴枪头。
“”
华临一下子觉得这个小情儿没啥常识,一下子用微妙的眼光打量貌不惊人的奸夫,一下子又觉得代小京自作孽,得内心啧啧不止,可惜现场没有瓜子让他嗑。
终于,代小京让那对奸夫淫夫滚蛋,摔了门摔其他东西,甚至还试图一把火把床给烧了,把华临吓得够呛,生怕自己个热闹把命给赔上,回头还要被记者尸说话,说他是跟代小京奸夫淫夫殉情的,真是死也不瞑目。
恐慌的华临赶紧联系沈谓行前来护驾,但沈谓行大概已经死了,迟迟不接手机。
华临只好孤苦伶仃地超水平发挥当年选修心理学的底子稳住性情大变恐有不小的心理毛病的代小京。
沈谓行当然没有死,但他正在探究地注视着死亡的深渊。
事情是这样的。
沈谓行试完镜回来,在他租住的房子楼下见了徘徊巡查的一小队黑超黑西装彪形大汉,个个儿比他高比他壮,还戴着耳塞,绝对不会是卖保险的,更不会是社区送温暖的。
沈谓行当场就想转身装作自己不住这儿。
因为那部医疗剧男四号小火了一把,最近有家名叫传冠的经纪公司在接触沈谓行,但沈谓行现在的公司的老板不太讲道理,话里话外威胁说跟当地黑社会团伙性质的人员有那么些密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