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初夏忙站起,以晚辈之礼,向白芷庄重致以歉意。
“妹妹这是做什么?”
“莫不是想,折煞我等?”
“快过来,坐好。”
白芷一见风初夏如此郑重,心里早就肯定了风初夏值得托付终身!
她慌忙将风初夏,只行了一半的礼,强行打断。
“我有一妹妹,亦本是清倌人……”
“她有一相好,才华横溢。奈何出身下九流,不得赏识,恩科无路、举荐无门……”
“后遇一世家恩客……本想牺牲一二,换相好一点仕途……唉,至如今,已是红牌红倌人。”
“如果妹妹,不嫌其出身低劣,我想……”
果然,古人门第观念浓厚,就连见多识广的白芷,也是顾虑重重。
“姐姐可否引荐一二?”
不待白芷说完,风初夏便直接同意了此事。
什么上下九流,风初夏的心里只有出身不分贵贱,人格尊严统一平等的观念。
白芷心里的一点顾虑,终于放下。
风初夏当真是,不拘一格的少有之人。
此事说干就干。
不等茶水茶汤变得清淡,有些惊讶的白芷,立即拉着风初夏,就要往外走。
风初夏也只好随她。
可见此被举荐之人,应该有些拿的出手的不凡之处。
“妹妹,楼下那癫狂痴傻疯癫之人,就是我要说的人了。”
大厅二楼之上,白芷手指厅下一年轻公子。
风初夏顺着白芷手指,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
确实有些放浪形骸了。
只见此人,年纪轻轻的就衣衫不整,髻散乱。
一手拿酒,一手拨弄琴弦,嘴里还唱着什么?
厅中吵闹,风初夏听的不甚真切。
忽而旁边一女子声音传来,一小曲配合厅中男子一张一翕,唱了起来。
声音委婉动听,不输于……甚至还略强于月见姑娘的嗓音。
“落寞客家子,日日感秋头。
一梦三万里,梦帐有封侯。
瘦马孤剑,雨滴寒沟。
朱门风流终有尽,不待华空有愁。
……”
一曲唱毕。
厅下公子哥,竟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未开刃的表演佩剑来,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