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随着第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
“嗵嗵嗵……”
继而天空之上,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一片黑点,朝着豫州联军的铜墙铁壁砸了过来。
对面的正是北方军团,甚至连常见的攻击阵营都没有展开。
几百米距离上,保持着正常的行军节奏。唯一的行军区别,就是一排排接着一排排,双手举着木棍的人,在腰鼓和令旗指挥下,前进!
他们身上连块防御用的铁片都没有!
就好像对面举着大盾,前路插满的鹿砦,以及壕沟、箭阵、拦马索、闪着寒光的斩马刀等等等等,俱都不存在!
只有天上,黑色的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轰!”
豫州联军前军阵营瞬间破碎……
全军霎时呆滞……
除了豫州郡王的部队,他们已经吃过一次亏。
这次看到联军其他部队,栽了跟头,心里莫名的有点暗爽,包括豫州郡王本人。其本人心里,也说不出的奇怪。
非本人之前不行,而是敌人真的太强!
豫州联军除了一开始全体呆愣后,恐怖的地震爆了。
泥土、残肢、工事破片……漫天飞舞!
前军全体部队,瞬时炸营!
所有的士兵将领仿佛被天雷击中,第一时间被炮弹炸死的还好。
活下来的一些人,哑然中茫茫失措,所有人昏昏沉沉,只有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掩盖了炮声轰鸣……
打了一辈子仗的各个联军将领,何曾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这种从天而降的地动天摇的炮弹!
如何防御?!
“逃!”
这是所有还活下来的前军联军部队,从上到下,脑子里唯一的念想!
豫州联军,前军,全军崩溃。
所有士兵将领,连同惊慌的马匹,全部四散奔逃……
只有豫州郡王以及所属部队,看似稳如泰山。
除了脸色煞白,他们,经历过一次,知道天雷落下时的恐怖。
但是他们,没有撤。
激昂的鼓声开始在豫州郡王的中军里敲响,左右轻骑兵部队,成雁翅形,朝着云州北方军团前压。
这也是幽州郡王苦思冥想以后,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贴身上去,肉搏!
对面的一排排看似单薄的单兵单排部队,也在变换着阵型。
正面是三排连着三排又是三排的步兵,每一个第一排士兵,开始端起棍子,眯起了一只眼。
单薄联排步兵左右两边,云州的骑兵队伍,马匹群甩着响鼻,踏着轰隆隆的地面,他们也在开始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