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大夫再次给秋华年诊了脉,重新确认了一下。
“如果一直这么养着,再过几年,说不定还是能有子嗣的。”
“不过还是要看到时候的身体情况。”
作为一名医者,顾老大夫说的十分平常自然,秋华年脸上却开始热。
之前还看苏信白的乐子呢,现在也轮到他自己了。
秋华年眼观鼻口观心,没去看杜云瑟,假装若无其事。
反正和苏信白相比他还早呢,怎么样也能拖到个金榜题名吧。
秋华年和杜云瑟告辞出来,杜云瑟扶着秋华年上了马车。
秋华年把药放在一旁,现杜云瑟的心情甚是愉悦。
“听到还可能有孩子这么高兴?”
“
我是高兴你身子好了许多。”杜云瑟说,“至于子嗣,只要还有一点风险,我都不会让你生的。”
古代有靠谱的避孕方法吗?秋华年没来由想。
“避子的汤药由我来喝。”杜云瑟面色平静而认真。
秋华年扭头看向车窗外,丝下小巧的耳垂泛起嫣红,唇角不自觉勾起。
……
十日之后,官驿的快马带来了秋华年被册封为乡君的圣旨,一同而来的还有圣上终于解了太子禁足的消息。
据说是二皇子之事,让圣上意识到太子之错并非无药可救。
太子趁机拿出秋华年的农书初稿,以及许多御书库所编农书,说自己禁足一年里潜心改错,研读农书,如今一心只在农桑之上,请父皇放他去皇庄种田,为天下农人作表率。
与太子相比,纵容窃取民利之恶官的二皇子显得尤为可恶。
圣上解了太子的禁足,不过仍未恢复他听政的权利,也未重开文华阁让重臣教导他。这个太子依旧是有名无实。
秋华年的农书还未成稿进献,也没有确认效果,就得到了乡君的封号,除了杜云瑟的请旨,太子也在其中挥了作用。
接旨那天,杜云瑟从书院请假回家,二人一同沐浴更衣,接了圣旨。
宣旨之人离开后,家里其他人才知道这个惊天的好消息。
秋华年妥善收好明黄色的圣旨,放进雕花木匣里,供在正房上桌。
这个东西,哪怕只放在这里,也是一道护身符。
秋华年这个乡君是皇帝亲自下旨封的,礼部的人不敢怠慢,乡君的吉服和封赏也赶出来一起送来了。
裕朝乡君所穿吉服统一用的是银朱色太平花纹宫绸,上绣祥云仙鹤,头冠用玳瑁珍珠。女子和哥儿的款式有所不同,但都非常端庄大气。
因为不知道秋华年的身体尺寸,吉服多做了些放量,送到后请手艺好的绣娘稍加修改一下便好。
名贵的银朱色宫绸,哪怕在室内依旧流光溢彩,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宫廷织造坊的手艺,代表着裕朝的最高水平。
吉服打开后,所有人都催促秋华年换上看看,秋华年也有些激动,去屏风后面脱了外衣,穿上整套吉服出来。
银朱色的绸缎在他身上滑动,暗
纹忽明忽显,丝绸的光彩映在娇嫩白皙的肌肤上,让年轻的美人仿佛散着朦胧的光,如明月出云。
杜云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秋华年冲他展颜轻笑,仿佛从古画中走下来的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