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川说简颂声“千辛万苦”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原来一点都没有夸张。
如今的简颂声在圈内有口皆碑,在观众眼里更是出品即精品的演技派人物,但这一路走来,恐怕没有一步是轻松的。
安酒说不出来的胸口发堵,在“安酒”的身份中与简颂声共情。
偏偏二狗很没有眼色地在一旁唏嘘:“简颂声以前好像也过的很惨呢。”他摇了摇自己的虚空脑袋,点评道,“天天被人下药,这么多年怕不是都给娱乐圈做成药人了。”
安酒:“……你很破坏气氛你知道吗。”
他说完顿了顿,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解开安全带就要冲下车。
偏偏车已经开动了。
车窗外简颂声走过,安酒毫不犹豫地拉开车窗了:“简颂声!”
简颂声顿了顿,有些意外地看过来。
他攀着车窗,冲他喊:“你在酒店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等他说完,大巴也从简颂声面前开走了,安酒坐回来,发现车里一堆工作人员和群演盯着他,一幅吃到瓜的模样。
“我是想找简老师探讨一下明天的剧情。”安酒说。
没什么人回应,五秒以后车里终于有人“哦”了两声,让安酒不那么尴尬。
大巴车晃晃悠悠地回到酒店,安酒急赶慢赶地往回走,出电梯就直冲简颂声房间。
简颂声很守约,给他开了门,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鼻子上的痒劲儿就往上冲,安酒飞快转过身抱着脸打了个喷嚏。
纸巾递到他手边,安酒接过以后,听见简颂声说:“你还是先回去穿上衣服吧。”
安酒吸了吸鼻子,说:“我不,我有话要立刻和你说。”
简颂声只能让他进门,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递给他,安酒胡乱套上,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简颂声倒水的手顿了顿,才把水杯递给安酒。
“如果我在刚入行的时候就人下药猥。亵,也会留下没办法消除的心理阴影。”安酒在他的手抽离之前,握住了他。
简颂声眉头紧蹙,定定看了他一眼,大约是没有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
“简颂声,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很难过。”安酒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简颂声缓慢抬眼,将手抽出来,但安慰他:“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没必要为了这件事难过。”
安酒不置可否。
“一定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吗。”简颂声轻声问。
“也不全是,”安酒吸了口气,“我还想说,相遇的方式我们没有办法选择,所以你不能把别人的过错算在我的头上。”
“那天的事本来就是我连累了你,不可能怪在你头上。”简颂声让他先喝水,坐下。
“我说的不是这个,”安酒放好杯子,急切道,“我理解了你当时对我冷漠的原因,也很早就决定原谅这件事,但是你不能因为我们是被人下药才在一起的,就不断否认你对我的感情。”
简颂声双唇紧闭,不知是对安酒反复提起过往而脸色有些难看,还是不知如何应对安酒如此直白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