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又问了一遍,无人再开口说一句让她自证清白谁还敢说那血可是真实的,锦儿也说了,不过是个死而已。
她是真得不怕死,所以以死相逼还有用吗太夫人在心中生出很大的无力感来,忽然感觉眼前的锦儿陌生的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的锦儿不是这样的,原来的锦儿如果真得被逼到这种程度,她真得会走不,她会料到这样的结果,因此她根本不会再回到金府来。
锦儿是聪明的也是傲气的,虽然那个傲气有点可笑,但是那就是沐锦儿;她是不会来自取其辱的。
可是眼前的锦儿用她的血把自己逼到了墙角,她做为金家的太夫人,不管心里是不是相信锦儿清白无亏,眼下她都不可能再说出不相信来。
金家要名声,她也要名声;最为主要的是,她不想真得逼死锦儿就算在锦儿的眼中她已经是个可恶到极点的人,但是她自己认为自己依然是个好人。
是个不能无辜逼死人的好人。
至少,不会让人死在金府,不会让人死在她的面前。
锦儿软绵绵的话趁着那只染血的剪刀,让受伤的凤四姨娘和李金氏都闭上了嘴巴,她们不敢再激锦儿因为后果她们很清楚,更不想去做那只代罪的羔羊。
大宅门里活了一辈子的人,再傻也不会连这点切身利害不透。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发出的声音让屋里所有的人齐齐吓了一跳;太夫人因为前后的惊吓更是身子一软,坐倒在身前的李金氏身上。
李金氏正抱着太夫人,太夫人被惊吓自然转身可是全身无力就歪倒,正正坐在她的脸上。
门外站着的人屋里无一人认识,那么大力道踹门,让人下意识的感觉那应该是个男人。
但是,门外的人却是一个女子。
个子高挑,头发高高的束起,用金环固定在头顶,一头的黑发就在身后随风飘起,说不出来的潇洒。
她的个子不低,但是身子上去很单薄,就像大部分的女孩子一样,实在不出她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
就算身穿劲装背插宝剑,那也只会让人认为是这个女孩子喜欢这样的装束,扮一回大侠罢了。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就好像是早春的第一缕风,虽然不像北风那样的冰冷,却也缺少暖意。
“沐锦儿在哪儿”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锦儿的身上“你”她一面说一面走进屋里,就好像这里是她家的后花园,旁苦无人。
她后面的话却没有了下文。
锦儿并不认识她“这位姑娘,您”
劲装女子走到锦儿的面前,认真的了她半晌“抱剑。”
锦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抱剑姑娘”
抱剑着她眼中闪过了玩味“你,不认识我“
锦儿心头一跳“姑娘有什么事情”她没有答抱剑的话。
抱剑的目光在锦儿脸上移开,这让锦儿大大的松了口气,刚刚被抱剑的目光盯着,就好像是被一柄长剑压在颈间般难受。
“就是她们要让你自证清白嘿,分明就是想要逼死你嘛。”抱剑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在太夫人身上定住“金太夫人了,对吧”
她是问话但是极为肯定的转过身去,然后对着莲香道“关上门。”也不理会莲香,自腰间拿出一块腰牌来“我是镇南王府的人。”
腰牌没有错,所以更让太夫人惊疑不定;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金家的事情会惊动王爷的人。
抱剑也不解释,目光落在了沐锦的胳膊上,然后过去把手放在她的后腰上“你们要让她证实清白,对不对”
“我有物证有人证,可以证实金家大夫人清白未曾失掉半分。”她的手在锦儿的后背滑了一下就收回,目光定定的着太夫人。
锦儿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虽然抱剑是个女子,但是让人在后背上抚了一把,她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尤其是抱剑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予她的感觉后背上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柄冰冷的刀剑之器。
不过她低着头没有作声,盯着自己的鞋尖动也不动。
抱剑伸手又抓住锦儿的胳膊,然后用力把她转过去,放开锦儿她扬手取了宝剑,一道寒光闪过,锦儿后背的衣衫就裂开了。
众人惊呼之声响起,为了抱剑的出手,也为了眼中所见的样子锦儿后背之上纵横交错的全是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