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错了,对不起。”谢花道歉,心里想着,现在未成年女孩都有年龄焦虑了吗?眼前的这位,这么幼,这么天才,放在同行业里,那会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恨不得在她读书时,就给她喝的水里放点化学物,拉住她的后腿。如此天才,应该很自负啊,年龄就是她的利器,但为什么还要隐瞒呢?谢花很迷惑。
谢花还想问点和自己有关的,但见少女脸色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她不想再和谢花说话,按了关闭键。
镜子里的她消失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谢花望着镜子发愣,折腾这么久,他有点疲惫了,准备躺下来睡会儿。这时,一声咔嚓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两声、三声,像是墙裂,又像是地震。谢花听得头皮发麻,慌里慌张跳起来,四处寻找哪里裂了。
直到咔嚓声消失了,谢花也没有找到牢房里哪里裂开了,他怀疑是外面的声音,觉得虚惊一场,他继续躺下睡。
这时,突然有流水的声音,淅淅沥沥。他赶忙爬起来,发现镜子熔化了,墙上流着沸腾的铜水。
接着,一股逼人的高温袭来,房间像是锅炉房一般,数秒钟,他的身体就全部湿透了。
他很快就热得头昏脑胀,晕倒的瞬间,那个屋顶的蜂蜜器又响了。
“哎哎哎!你撑住。有人会来救你。”房间里有广播器,那个少女医生着急地喊,一边向谢花道歉,“不好意思,我操作太猛了,给镜子注入了太多自由电子。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说完,铁门也熔化了。
沸腾的铜水像愉快的蛇向谢花蹿来,直扑他的脑袋,他还有意识,闻到了自己头发糊掉的气味。
眼看就要挂了,这时门被撞开了,有两名狱警拿着形似灭火器的罐子四处喷洒着,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喷涌而出,沸腾的铜水遇上粉末,居然被蒸发一样,都消失了。很快,铜水都不见了。牢房的镜子没了,剩下了一个黑魆魆的铁墙皮,门也没了,外面亮着灯,可以看到对面也是一样的牢房。
谢花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发呆。
“你没事吧。”一个狱警问。
此时,牢房的热气已经荡然无存,谢花的身体凉快了许多,他恢复了意识,但余悸未消,喃喃地说:“能不能放我出去?”
狱警扑克脸:“我们只能给你换个地方。”
说着,狱警拿着对讲机呼叫总部,把谢花要换牢房的事情说了一下,接着,吱呀一声,牢房颤抖了一下,动开了,竟然是向下降落,速度和坐电梯一样,不快不慢。
谢花一开始以为地震,有些心慌,想要问狱警什么情况?见两个狱警一脸平静,他只好住嘴了。
不知道下降了多久,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谢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牢房都可以如电梯一般自由降落,而想来不止他这一间牢房,而是所有牢房,这得多么强大的机械工程技术才能做到。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脑子清醒了,心里想着,这不是打探自己犯事的最佳时间吗?怎么忘了?
“两位警察叔叔,我还不明白我犯了什么罪,被关了进来。”谢花靠着墙,委屈巴巴的样子。
两名狱警可能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待久了,缺乏紫外线的洗礼,他们的皮肤白得吓人,在房间灯光的照耀下,像极了白无常。
他们抬抬眼皮,看傻子一样看着谢花,谢花一来害怕他们的样子,二来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嘲讽,那意思很明显:你犯了什么罪,自己心里没有逼数吗?
牢房终于停下了,两个狱警把谢花带出来,长长的走廊,惨白的灯光,一路走来,都是一模一样的铁牢。
走到底,狱警打开一个牢房,把谢花推进去,关了门走了。
这间牢房和他之前的牢房没两样,除了生锈比较严重,有些地方用手一摸,还容易掉锈渣,其他简直不能太舒服。虽然暗无天日,但没有一点潮湿感,被子永远都是柔软干燥的,而且还有自我清洁的功能,染上什么尘土和油污,会自己消化了。没错,就是消化这个词,像是被子里有一个吸食污秽的生物。不,不止被子,所有纺织品,似乎都有这个功能,谢花发现自己身上的囚服也有这个功能,染上污迹,也会自己清除。
他本身就是一个懒人,学校的洗衣机洗衣服要排队,手洗那是不可能的,宿舍的脏衣服有时候会堆一个月,袜子需要以闻来辨别能不能穿,如果实在是闻都没法闻了,只能洗一次。
如果有网络,牢房里简直就是天堂。
但没有,那就是地狱。
谢花闲得发慌,虽然换了牢房,一样无趣,只能以睡觉打发时间。他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上躺,但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吓得叫了一声,跳开了。
“你是谁?”谢花慌张地问。
小男孩正蒙着被子睡觉,被他的叫声惊醒了,伸伸懒腰,坐起来,呆呆地望着谢花:“我就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
“我被关到这里的。”
“你为什么被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