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眸,指腹慢慢摩挲着杯盏,若所思。
庆王再许霍子毅出府去。
霍子毅被软禁,半点气,“又做错什事?做甚又关?”
庆王看着自家争气儿子冷冷“哼”一声,“就你平里做那些混账事儿,关你少,该打折你一条才。”
他缓步出廊下,交代门外候着小厮,“给好好盯着。世子爷若见了,本王唯你们问!”
庆王语气少见凌厉,小厮忙忙应下。
霍子毅屋子四周围得跟个铁桶似,鸟儿也飞出去一只。
只庆王妃能进看他。
“母妃,儿子实在冤呐!”
霍子毅甫一见着庆王妃,便哭丧着脸对着她诉苦,“母妃,您快去求求父王,将放出去罢。儿子在屋子里都要被闷死了。而且儿子正事做呢!”
庆王妃本兀自心疼着儿子,听见他话免起了好奇心。
庆王了解个儿子,庆王妃便更了解了。
他能正事可做?
庆王妃心要问一问,“什正事?”
霍子毅旋即扭捏起,“也……也算得什正事。过儿子无意冲撞了一个姑娘,答应了她要上门去赔礼道歉。”
他本昨儿就要去。
去了定远侯府打听才知道,原林莺娘并在侯府里,她江州远亲,暂时寄宿在谢昀在外邸,雾凇院里。
霍子毅就得迟疑了。
那雾凇院可谢昀邸,他对谢昀向便怵,他邸往里自然也退避三舍。
霍子毅得想别法子。
他本想着买通雾凇院门房,给林莺娘递个消息,约她出相见。
谁知兴致要出门去,就叫庆王堵在了府门口。
“你要去哪儿?”
他让两个小厮将霍子毅擒,下了命令,“往你就安生待在府里,哪儿也许去!”
能行?
他今约了佳相会呢!
霍子毅求庆王妃,“母妃,您快求求父王,让他将放出去罢!”
庆王妃自便疼他,自然听他话找庆王求就霍子毅画那副画像。
庆王妃第次见着副画像,心里熟悉感越分明,“……”
庆王起身迎她过去,“你幼时曾进宫,想必见过昔太子殿下。你瞧瞧,姑娘眉可与他相似?”
“昔太子殿下?”
庆王妃诧异,她数十年未听说过个称呼了,脑子里对他记忆也清晰,如今听得庆王样说,忙走过去细看。
幼年远远见着那一面才渐渐熟悉了起。
她可置信捂,“果然与昔太子殿下几分相似。”
忙转头问庆王,“姑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