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钱武是大理寺中人,他到底是怎么进入虎坊中的,还正好是那关白虎的笼子里?!
如今之计,只有让尸体“开口说话”了。
景暄和带阿呆再次来到虎坊,去给钱武验尸。
这次虎坊的氛围明显有些诡异,大家静若寒蝉,都说这虎坊不干净,接连死了两个人,莫不是陷入了什么诅咒啊。
景暄和可不管那些,她和阿呆将钱武抬在干净敞亮的房间验尸,仔细观察那些被老虎啃食的伤口,现流出的血比虎坊仆役那次少很多,这让她不由得多了一个心眼,难道钱武是被人杀死后再丢入笼子里的?
人死后,由于心脏停止了泵血,那时再产生伤口,血液颜色便会更暗,也不是液态了,而是凝块或者黏稠的血液。
钱武身上的血很明显就不是纯液体,符合这个猜想。
她又检查了他的身体,现他胸前有紫红色的尸斑,可见死亡时是俯卧的,可是他们在笼子里现尸体时,钱武明明是仰卧的,这就说明,他被人移动过,第一案现场不在这里。
除此之外,他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勒痕,可见是被人勒死的。
不多时,大理寺卿欧阳明允也赶到了虎坊。
看着自己昔日的下属如此惨状,又听景暄和说他是东瀛卧底的事情,欧阳明允很是震惊,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平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人会做出这种荒唐无耻的事情。
景暄和问:“欧阳大人,钱武还有什么家人朋友在顺天府吗?”
欧阳明允摇摇头:“前几年他家人都在瘟疫中丧生了,只留下他一个,后来他受不了打击,整日浑浑噩噩的,竟然迷上了赌博,最近越欠越多,我不止一次跟他说,赌博这种东西害人啊,沾上了就一辈子都甩不掉,可是钱武不听,我猜他就是因为最近欠了太多赌债,才决定铤而走险为东瀛人做事的……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景暄和说:“谁说不是呢?人啊,最怕就是误入歧途。”
欧阳明允突然说他在虎坊旁的饭馆定了一桌席,要不他们边吃边聊,景暄和看快到饭点了,便答应了。
桌上摆着清蒸鲈鱼、羊肉汤和几个小菜。
景暄和注意到鲈鱼上面撒着香菜,记忆中,于歌笛的身体对香菜过敏,所以她有意识地避开了这道菜,而这个举动也落入了欧阳明允的眼中。
他状似无意道:“景大人不要客气,你我算是同僚,这还是第一次请景大人吃饭呢。”
“欧阳大人客气了,怎可让大人破费呢?吃完饭后,会给大人银子的,也算是北镇抚司职务的要求。”
“景大人太见外了,不过既然景大人执意如此,在下也就不推辞了。”欧阳明允缓缓道,他又说:“听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