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叔夜刚领了命令要走,从门外跑进来了高俅的亲兵,嘴里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城外大营到处是火。”
“什么?怎么能到处是火,具体什么情况,你仔细说。”高俅这会儿也没有那么稳当了,也露出紧张之色。
这亲兵也是紧张,刚才他受了高俅之命,就要去城外看看,可是这会儿还没有到开城门的时辰,自己又没有手令,能让这些守城门的兵丁开城门,他只能是快步跑上了城门楼子向外看,远远只见到一里地外的禁军大营遍地火光,黑烟滚滚直冲云霄。
“太尉,我没有您的手令,没有办法出城门,刚才我跑到城门楼子上看到就是到处是火,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太清楚。”
“废物,没有我的手令就不能出城了,真是废物。”
高俅骂着这个亲兵,抬头看张叔夜已经走了,等他的消息吧,但愿损失不要太大。
张叔夜到了厢军的军营中,命令州府的兵马督监马上带兵是随他一起出城,去解救城外大营。这会儿外面的爆炸声音已经停下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等济州城门打开,那些厢军呼呼碌碌在张叔夜的带领下快步向外跑,可他们到了那禁军大营外,已经看不到了梁山的贼寇。
能看到的只有被连烧带炸毁掉的大营,火焰好像是在是梁山贼寇留下来专门嘲笑他们无能的玩偶,在那里跳跃着显示自己的力量。
进到大营里,耳朵里听到的只有哀嚎与哭泣,看到遍地的血肉残肢,张叔夜万万没有想到,这梁山军兵竟然这么厉害,把这万人禁军打的如此之惨,他知道这支禁军是被打废了。
更可怕的是当他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尸,旁边的人告诉他这是党世英,倒吸口凉气,那党世英十分骁勇,怎么就被人给斩了。
听旁边人介绍说是被梁山上的头领林冲给用枪挑了,林冲那么厉害吗?这党家弟兄不是一般人,这是高俅的贴身护卫,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张叔夜命人赶紧灭火,命令那党世英的亲兵给城内的高俅送信。
他听这些幸存的禁军说梁山来的都是骑兵,他可没有把握能追上梁山的那些骑兵,并且战胜他们,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收拾残局。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梁山骑兵已经跑到济州外有十几里,马儿不能一直这么跑,所以他慢下度,让马儿们都休息会儿。
一会儿后面来了一个斥候,说是济州城门开了,好多厢军都去禁军大营里救火了,没有见到有追兵前来。
又慢行了五六里,林冲命四下放出斥候,尤其是济州方向,由花荣带着两个斥候亲自盯着,其他人下马休息,自己吃些干粮,也饮饮马儿。
休息了约摸一刻钟,此处还是危险的地段,不能久留,罗强站了起来,命亲兵吹了哨子,千余人马安安静静的都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重新紧了马肚带,检查了缰绳上马出。
四下的斥候也都归队,换了人继续四下警戒并行。
这时刮过一阵风,林冲的亲兵抬头看了看树梢,对林冲说:“林教头,起风了,不过这风向好像是变了,怎么大冬天改了东南风了。”
罗强想到了《三国演义》中火烧赤壁的章节,当时诸葛亮借东风,曹操还说什么夏至一阴生,冬至一阳生。
罗强不知道现在的日子是不是到了冬至节气,不过冬天常刮西北风是一定的,可是偶尔有一阵东南风也不是不可能。
不说撤走的梁山兵马,单说那高俅听到禀告,说自己爱将党世英战死,一万禁军损失过半,他差点晕倒,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党世英无能,某交给他如此重任,他竟然懈怠不备,让梁山贼寇钻了空子,无能,饭桶!”高俅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在府堂上嘶吼喊叫。
高俅不会从他自身找问题,如果他早早的带上着一万禁军去和十家节度使汇合,以酆美的带兵扎寨能力,断不会吃这种大亏的。
党世雄在旁边听说自己哥哥战死,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索性自己手扶了一把身边的椅子,才堪堪撑住自己没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