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念微微点头,拿过一双手套,抬眸打量房间的情况:“一双就行。”
程队看了看长得过于耀眼的白时晏。
见对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想打招呼的心思忍了回去。
跟在上官念旁边,跟她大概说了一下案子的情况。
“今天一早警局就接到报案,说有人上吊自杀,被人现时已经死透了,经过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在凌晨一两点左右。”
“打扫的阿姨是第一个现死者的,她说今早经过o房时,门是从里面打开的,她没见到人,然后往里面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她,她就慢慢走了进去,跟着就在卧室现了死者。”
“我看了酒店走廊的监控,跟阿姨说的情况差不多,门突然自己打开,阿姨进去没五分钟,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等酒店负责人上到给警方打电话,在这期间,o房没有任何人进出,里面的窗户都是锁死的,酒店外墙的监控也没有拍到有人跳下去,整个套房,只有死者的指纹。”
上官念的手从浴室的玻璃上收了回来。
这里的玻璃、床、墙、厕所……
都有对方留下的鬼抓痕,整个空间阴气很重,凡胎肉体吸进这里面的空气,对他们的运数自然有所影响。
上官念目光微冷,视线停留在床上。
那凌乱不堪的被子,有魂魄的碎片。
死者的魂魄是被对方一缕一缕给撕碎,门是对方故意打开,在清洁工进来时,它已经逃之夭夭。
如此残忍的手段。
要不是有深仇大恨,估计不会如此。
“程队。”
“您说。”
“死者什么身份?”上官念解开手套,扔进垃圾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近几年有什么跟他扯上关系的命案?”
“他是临市出了名的慈善家,陶明。”
程队走上前,抬高警戒线,让上官念俩人先出,他跟在后面:“您这么一问,确实有这么一个案子,当时还闹上了法庭,是去年的事……您是怀疑跟那案子有关吗?”
上官念:“说来听听。”
程队:“一个叫戚甜女大学生把陶明给告了,说陶明趁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强奸了她,当时因为证据不足,加上主动方是她,吃饭是她提的,喝酒也是她提的,让陶明送回酒店房间也是她要求的,酒店房更是她提前开好的,至于在房间生了什么事只有她跟陶明知道,只是两人各持一词,陶明说是她主动的,她说是陶明强迫她的,但她拿不出证据,法官最终判了罪名不成立,应该过了半个月,戚甜就在老家上吊自杀了。”
说到此处,程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戚甜是贫困生,她是靠明天慈善基金会读上大学的,这个明天慈善基金会呢又是陶明的,现在的网络暴力有多恐怖,您也知道,网上骂得多难听的都有,说她忘恩负义,说她不要脸,说她贱,说她农夫与蛇,让她快点去死,咒她全家,还有给她寄死老鼠……案子败诉后,房东将她赶走,回到老家,又被指指点点,听说是半夜上吊的,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出来,睡在隔壁房的父母什么都听不见。”
上官念抬手,用食指按了按眉心,接着问:“戚甜的原话是怎么样的?”
“您等等,我找找记录。”
队拿出手机,找到负责那案子的警官微信,翻查戚甜的证词。
对方跟他是同期警员。
当时对方有戚甜跟陶明证词给他看,让他看看有没有漏洞。
“找到了,您看。”
队直接将手机递过去,上官念接过。
戚甜证词:《不是我主动约他的,是他让助理跟我说,让我去约他吃饭,我酒量很差,是他的助理让我安排酒,让我陪他喝两杯的,我承认,房间是我自己开的,可我也没让他陪我上去啊!我也没有同意跟他上车!就是他趁我喝醉,强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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