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星河,心里暗暗有了打算,这孩子身手不错,脑子活络,可养可用。
星河跟几个姐姐们拿起纸条翻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倒是给了正在痛苦跑圈的人一个好借口。
霜儿趁机凑过来:“空白的?”
这就让人很恼火,几个人的脑袋凑成了一圈,用火烤,喷过水也喷过酒,事实证明那就是一张白纸,现在成了一堆破破烂烂的纸屑。
霜儿又说:“会不会有夹层?”
几人觉得有道理,又七手八脚地在纸堆里扒拉好几遍,依旧没有。
“莫不是对方拿错了?”百合也歪着脑袋跟着大伙儿一起苦思冥想。
余银:莫不是这个丫头傻了?谁能把用箭射出去的东西给拿错了!
她二话不说,将碎纸一把丢进茶炉烧了个干净。
管它上面有什么,看不见就是看不见。废纸一张,她才不要费那精力和时间去研究。对方这般故弄玄虚她最不喜欢,有胆量就明着来啊。
眼看着碎纸烧成灰余银还不解气,说:“把那箭给我折小段拿来煮茶,可比星河你劈的柴好使多了。”
星河尴尬又羞涩地挠挠头,拿起木箭左右端详,劈柴还真劈不出来这么细匀的形状来。
霜儿推了他一把:“好好折,长短一样不难吧?”
她可是听见好几次银子小主说他劈柴不仔细呢,大的大,小的小。
要是连个箭也折不好,蠢死他得了。
余银见两人眉来眼去小动作不断,心情大好,忍不住笑起来。转身继续喝茶晒太阳,虽然口袋的钱紧张了点,可是身边有人呐,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穷几天而已,又不碍事。
时机到了,自然想什么有什么。
她越想越美滋滋,悠哉悠哉地在躺椅上摇摆。
她可得好好回味下刚才星河出手截住暗箭时她通身的一股力量——她有内力了!
没错,这样就对了嘛,穿越的标配,别人都有凭什么她就没有!
技多不压身,这感觉真好!
她的心情更加闪耀起来。
可远处树上躲着的两个黑衣人气地七窍生烟,差点掉小去,其中一个说道:“她居然把箭和信都烧了!”
她身后的人更年轻一些,说:“庆姨,我们会不会被余元元给忽悠了?单凭她的心机,怎么可能养出个蠢货来守百花楼?身为袁家的人,乌箭会不认识?更不该不知道用血就能看见密信。”
被唤庆姨的人明叫庆娘,是袁家里等级最高的掌事嬷嬷。
她冷哼一声:“余元元是什么货色,一个靠爬床的贱人,只能生出小贱人。她低贱,心思却歹毒。只身一人在大兴扎根,绝不敢养出一个废物就敢回去跟柔主子叫板。”
看了眼远处的人,她接着说道:“这个小孽障到底是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我们还要再看看。”
来京城的这些日子,她已经暗中观察了许久,也下过死手,连秋香的死都被她轻松躲了过去。
看着小贱人在院子里舒舒服服地淌着,就越来气。
连对身边的人都没有好脸色:“你给我好生看着,要是出点什么纰漏,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说完她就从树上跃了下去。
完全没注意到树上小丫头恶毒的眼神和咒骂:“分明是你这个老东西办事不力,偏偏把过错都推给了我!哼,不要紧,我的信会早你半日到柔主子的手里,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柔主子是怎么扒你的皮!”
而此时在摇椅上的余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乌箭两个字,凸凸(艹皿艹),她不仅见人能回想起一些事,睹物也能?
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这乌箭似曾相似。记忆的画面里,在余元元的房间里见到这个东西。当时不觉得奇怪,除了那乌箭本身并不黑,而是泛着淡淡青色。
“你的经脉在逆行!”
什么玩意儿?
余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着了,更让她惊呆的是她居然一口气没稳住,一大口血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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