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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家（第2页）

以前贺佑山饷银养活一家绰绰余，可自打前年广平王父子拥兵自立，占据了长江以南地界，中原米粮价格飞涨。两年时间涨了三倍多，原本小康家庭现在都只能温饱。

大周朝几年百姓时光都好过，西北边境绵延数千里，与北国战争数十年从未停止过，每年粮饷兵役都要在百姓身上摊派，朝廷又大兴土木，变着法催缴各种名目税银。

山贼土匪越越多，官府打着剿匪名义，又向百姓强征剿匪税。少良民生生又被逼得上山做了山贼。

贺和妻一搭一搭闲扯到半夜，两才熄灯睡下。

正屋灯熄了，西厢房灯&xeoo亮了整整一夜。

秦玉娘哄睡了儿子，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年轻时几件衣裳。

她年轻时身材纤细，自从生了儿子，肚子上就再消下去了，原衣裳穿着紧绷绷，实在像样子。

正好拿出，拼拼凑凑，她一件褙子能给高云霄改上两件衣裳。

家里虽然拮据，也能给孩子做上两身新衣，可子长，云霄要长期在儿，自然能只图一时子才能过得久远。

给小丫头连夜赶了一身衣裳，秦玉娘起身时间就比平常晚了些。

她起时候，韩氏在灶房做饭了。

急匆匆洗漱了，秦玉娘想着趁会儿空闲，将昨晚儿子换下尿布搓洗出。

刚挽起袖子走到井边，几乎看到一个小小身影正蹲在那里，费力揉搓着盆里尿布。

高云霄小手被凉水激通红，可她仿佛毫无知觉，卖力清洗着尿布。

秦玉娘悄悄了灶房，语气些责备询问韩氏，“娘，你让云霄大早上，就给小宝洗尿布？”

韩氏被问一头雾水，她起时候，囡囡和头子都睡着呢。

秦玉娘看婆婆茫然神，猜测她应该也知道刚刚事，拉着她到屋外，给她看井边身影！

默契都出声，而默默各自忙碌去了。

小女孩初乍到，心里肯定踏实。大清早起忙碌，只想让觉她寄篱下，吃白饭罢了。

早上吃饭时候，秦玉娘把自己蛋拨进了高云霄碗里，嘱咐她赶快吃掉。

因秦玉娘喂着，了补充营养，韩氏一向多给她加个蛋。

高云霄看着碗里两个蛋，又抬头看了看贺和韩氏，埋头吃饭，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大颗家了。

吃完早饭，秦玉娘就拉着高云霄进了西厢房。拿出新改好衣裳在她身上比划。

“快试试，舅娘衣裳改，你先穿着。等天暖和了，舅娘再给你扯布做新衣裳。”

秦玉娘帮着小丫头换好衣裳，又给她重新梳了个双丫髻。豆绿衣裳更衬得高云霄肤白净，她本就腼腆，下更沉静端庄了。

“喜欢吗？”

“喜欢，谢谢舅娘。”

小姑娘腼腆一笑，秦玉娘仿佛看到那年小姑子贺佑水出嫁时模样，也样笑容，略带羞涩，一双手，郑重对她说道，

“云霄，以就把里当成自己家，把舅娘当成你亲娘，舅舅舅妈一口饭吃，就会让你饿着，知道吗？”

“嗯，知道了，舅娘。以里就家。”

高云霄暮年忆，自己最幸福那几年，就六岁那年进外公家里，外公外婆和舅娘，温暖了她整个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