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仕山的心情是激动地,就像是见到了“偶像”一样。
这可比当初见到林国梁激动多了。
对于林国梁,李仕山最初的时候更多是对他官职的敬畏,对于这两位可是自肺腑地尊敬。
这些思绪在李仕山的脑海里不过是一瞬的时间。
李仕山此刻收敛心神,整理了下衣服,毕恭毕敬地向着徐怀仁鞠了一躬,朗声说道:“谢谢您。”然后又在内心补充了后半句,“对汉南人民的奉献。”
“哎呀,你这小伙子,这是做什么,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
徐怀仁一惊赶忙放下手里的厂牌,快步走过来拉起了李仕山。
徐长卿也是一脸的古怪看着李仕山。
这个小伙子刚才鞠躬的表情好虔诚啊。
这样的场景自己好像就在烈士陵园见过吧。
我爸这是救了他的命嘛!
李仕山这个时候也恢复了正常状态,自我介绍起来,“徐总,我叫李仕山,是从安江过来的。”
“什么总不总的,叫我一声徐叔就行了。”徐怀仁很是和善,转念又好奇地问道:“我从东世出来的时候,看见你被几个保安驱赶,是什么情况?”
看到徐怀仁问了起来,李仕山便把自己过来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哎我以为我朋友联系过了,就能进去,谁知道不给进就算了,还被那个姓戴的车子溅了一身泥,又被保安轰出来了。”
徐长卿听完了李仕山的经历,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东世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个眼睛长到头顶上,保安也是那副德行,整天耀武扬威的,不就是看门狗嘛。”
“好了,长卿,送你去国外念书,就学会骂人了嘛。”徐怀仁听到儿子骂出脏话有些不悦地训诫起来。
“爸,他们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你还要和他们合作,我就担心他们是骗咱们的药方,到时候再不认账,怎么办。”徐长卿不服气地说道,不过他话语间充满了担忧。
“哎不合作能怎么办呢。咱们的资金都租了场地、盖了厂房、买了设备了。”徐怀仁叹了口气。
“爸,你不是一直在申请贷款吗?”徐长卿又问道。
“跑了十几家银行了,不行啊,一听咱们就是一个小制药厂,没有高价值的抵押物,不给批啊。”徐怀仁说完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李仕山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脑海里回忆出更多关于他们的事情。
他记得关于徐怀仁在自己的自传里写到过这段往事。
o年厂子刚刚起步,资金非常困难,到处都借不到钱,后来不得已卖掉了手里家传的两个配方卖给了东世药业,这才让厂子能勉强维持下去。
东世药业也依靠着这两个药方为基础生产出了几款保健品非常火热,不过后来东世经营不善,最后东瀛的企业收购了东世药业。
这也就导致这两款药方专利被东瀛人得到。
徐怀仁家后,想从东瀛人手里买回药方的专利,可是不管出多少钱,东瀛人就是不买,说这是他们国家的“重宝”。
这个事情也气得徐怀仁大病一场,也内疚了一辈子。
他感觉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自己的祖辈。
徐怀仁的制药厂艰难的局面一直到了o年的时候才出现转机。
当时全省大量需要板蓝根,他们厂也接到了订单,虽然量不是特别大,但是靠这笔订单获得了充足的资金,购买新的设备,依靠新的技术让仁卿药业一飞冲天。
李仕山看着徐怀仁那犹豫的眼神,知道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那么他肯定要卖药方了。
不过现在自己重生而来,那就不能再让历史的悲剧生。
这不仅是让这位爱国企业家不再内疚,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我们国家的中医药方流失到该死的东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