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剑出鞘,银光倾泻而出。
赵泽风天赋异禀,少年时便崭露头角,枪法武功都由赵磬亲自教授,虽力量稍有欠缺,但比起赵磬也并不差上多少,谢樽和他交手,恍然间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不过这两年谢樽颇有精进,便是赵磬亲自来,他也有一战之力,此时接起赵泽风的招式也算游刃有余。
赵泽风看着谢樽,眼神越狂热,赵家枪法动若惊雷,兼具力量与度,赵泽风出手狠辣,没有一丝花哨多余的动作。
谢樽一直没有主动进攻,只是不断避开赵泽风或刺或扫来的枪,避不开的就迎面接上,几番下来虎口微微麻。
谢樽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了一下枪刺来的力度,比起赵磬来说还是差远了。
赵泽风赢不了他。
谢樽握紧剑,身法极快,迅贴近赵泽风。
剑对枪有天然劣势,但只要他度够快,靠近了对方就一切好说。
周围在两人的动作下已经一片狼藉,百姓四散,不远处有卫兵围绕,还看得见几个玄焰军的身影。
枪剑相抵,赵泽风感觉到谢樽的变化,称赞道。
“武功不错。”
“不敢,只是在下命悬一线,不敢不搏。”谢樽凉声道。
“哦?是吗?”
两人瞬间又缠斗到一起,四周尘土飞扬,地上的石砖也裂出几条缝隙。
在无法波及的地方有不少人正在注意着这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飞泉剑剑势不见萎靡,内力附着的剑刃泛着浅金的光芒,卷起疾风,剑气寒凉。
一阵激烈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后,两人都停了下了动作。
飞泉剑架在了赵泽风颈间,剑刃已经贴上了赵泽风的皮肤,压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赢了。”
“是吗?”赵泽风笑了笑,姿态随意,将颈间的剑视若无物,眼中略带疯狂的神色消退下去。
“不如低头看看?”
谢樽心头一震,目光向下一扫,只见一把匕抵在了自己腰间。
“我可没说过我只会用枪,诶,你可千万别乱动,这匕可是有毒的。”赵泽风笑道。
“可惜。”谢樽眼神没有半分波动,顿了一下又道,“你会先一步身异处。”
“也是。”
赵泽风耸了耸肩,脖颈上的血痕深了几分。
“你度是比我快些,便算你赢吧。”
赵泽风说着收起了匕,游龙枪也被扔给了后方走来的玄焰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