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药咽下去了,萧褚忱就慢慢安分下来,他窝在被子里面,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刚刚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可现在猛的安静下来,浑身都软。
本来就烫的额头温度更高了。
可萧褚忱还强撑着不肯闭眼,他非要等着白丛过来……
祁聿见人昏昏沉沉的模样,伸手去探那额头的温度,果然,本来就没退烧,现在折腾得又严重了。
苍白的脸颊浮起不正常的酡红,让萧褚忱看上去很脆弱。
apha和脆弱这个词其实是不沾边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萧褚忱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或许萧褚忱有句话说的没错……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主动去招惹你。]
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萧褚忱还是那个张扬肆意的apha,而他,也还是游离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
萧褚忱于他而言,是救赎的光芒,只需要看一眼,就心生妄念,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他知道他做得不对……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把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床边,男人半蹲着握住apha的手掌,他低着头,高大的身形显得格外卑微。
祁聿盯着萧褚忱,眸光眷恋而浓郁,他低声说:“你乖乖的闭眼睡觉吧,温度又升高了,我知道你想等白丛过来,你先睡,等他来了我再叫醒你。”
脑袋太昏昏沉沉了,耳边的声音都是虚无缥缈的,萧褚忱本来就在强撑。
祁聿这么说之后,他眼皮好像更重了,“你……你别骗我,记得叫醒……我。”
话说完他就睡了过去。
不过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的画面光怪离,萧褚忱觉得自己没有睡着,可他身体又特别特别沉重,完全睁不开眼睛。
他浑浑噩噩中听到了白丛的声音,祁聿在和白丛交谈什么……
然后祁聿低声喊他。
他听见了,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无济于事。
耳边有人压低声音在交谈。
“……apha受孕率很低对吧?”
“确实是这样的。”
白丛点头,平淡的推着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但不排除有特殊情况,他觉得害怕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没有哪个apha能接受自己怀孕生子。”
看了眼身旁面色冷淡的男人,白丛欲言又止,像是把什么话咽了下去。
算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白丛其实也没想到祁聿会这么狠,永久标记,他都担心下次过来是给萧褚忱做孕检的……
这度,过山车似的。
可祁聿忽然转过头来问他,神情有些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