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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毕竟是上午,山上的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树叶上结着一层一层的薄霜,体感温度更是低的不行,浑身湿漉漉的,云邈脚下的泥土也是十分湿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摔个四仰八叉。
从刚刚开始,他脑袋就一直在一阵一阵的钝痛,比起刚起床的时候,更痛了几分。
云邈拍了拍自己的脸,使自己清醒点,“我真的是疯了吧,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来这里,还要爬了这么久,才刚刚看到要去的地方,更何况等等还要下去……好累,我的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去的话,他的心莫名其妙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闷的很。
就和大雨前沉闷的空气和血红的天一般,令人心悸。
“早知道拿上昨天的拐杖了……”
云邈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上走着,没过多久终于看到那建筑慢慢的从眼前,移动到身边。
他不由得感叹道,“真的是很贵气的宅院呢,也不知道谁能住在这里。”
正当他想敲门口那巨大的木门时,手放在上面轻轻一推就开了,这个门根本就没锁。
“有人吗?有人在吗?”
云邈连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传来任何回答,他只好自己走进去,虽说觉得这样很不礼貌。
他凭着感觉的指引,一路穿过小径,走到了昨天的房间里,但奇怪的是,昨天的陈设还是摆放在原位,被子和碗筷都没整理收拾,像是主人被突然带走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额嗯……”云邈皱着眉,闷哼一声。
一个穿着长衫的人影断断续续的在他脑海里浮现,相比于昨日,那男人的衣着更清晰了,依稀能看出来是古代的长衫。
他没有记错,昨天在这这里一定生了什么事,可是为什么……就是没任何印象!就连来过这里的一丝蛛丝马迹也找不到。
好荒谬!是因为他蛊毒的后遗症吗?还是自己的臆想吗?一条条推理在他的脑海中生成,可细究下来,又显得这般不合常理。
突然,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在云邈的脑海里面生成:“难道,他们生活的世界就是像代码一样,可以被随意抹除?”
一阵没有由来的眩晕感,强制的使他浑身都失去了力气,直直的倒在地上,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呼吸愈沉重,直到完全呼吸不上来,脸色逐渐泛红。
云邈用力地抓着自己喉咙,直到整个脖子都是红痕,窒息感还好一些,强撑着用手将自己从地板上撑起来,手上一阵奇怪的感觉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上,他定睛一看,现手边残留着点点褐色的血迹,已经接近干涸了。
这里难道生了什么战斗吗?如果没有,那这又是谁的血迹?可如果有,为什么会有人跑到这里去杀人,难道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
云邈试探着拨弄那个血迹,可那血迹已经干涸的渗入地板了,只留下一些细微的血滴,只是奇怪的是,这血迹的不远处还有一些蓝色的液体。
“这又是什么……”云邈摸了摸那蓝色的液体,也是极尽干涸了,但点起那残留的液体,一闻起来有些淡淡的腥味。
像血一样,可那应该不是人类的血液吧。
好奇怪……又有一团迷雾在云邈眼前生成,困惑着云邈。
云邈极力平缓着自己的眩晕感,他一只手撑着墙,勉强站起身来,还没等完全恢复,便步履匆忙的离开了这个屋子,想要尝试去打开这谜团。
那个人,他忘记的那个人是谁?
“有人在吗?”他在这宅院里小跑着,似乎在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但遗憾的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宅院空空荡荡的,可每间房都带着生活痕迹,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但如今寂静的连虫鸣也没有,又似乎没有人生活过。
诡异仿佛成为了这里的代名词。
云邈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毕竟像刚刚那般搜寻和呼喊,对于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还是过于疲累了,“奇怪,这里居住的人呢?”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并不是出去了,而是消失了,消失在了这方天地之间。
他确信,就在昨天晚上,那个人就突然就消失了,不然,不可能会有着这般真切的记忆。
而且那些随意摆放的生活用品、没有收拾完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个人存在的证据。
是遭遇不测了吗?一个人不可能突然的消失的,除非,除非他是被抹除了,可这世界怎么可能生这样的事情。
云邈的脑海里又隐隐约约的响起那个人说的话。
模模糊糊的,听得不太真切,但好在在脑海中回荡了许多次,大抵的意思好像是说,如果不来找他,他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