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磊苦笑着摆了摆手,叹道:“逼上梁山了,但愿尔等真能成就一场大功业,别让在下和你们一起掉了脑袋就好。”
杜魏石和岳拱又一阵哈哈大笑,正要说话,一名乔装亲兵远远奔,奔至堡门前,便高声喊道:“了!敌寇至常家屯,离屯堡足一个时辰!”
“倒挺快!”
岳拱一拍城垛,放声喝道:“四门关闭、全军备战!次定要让那些贼寇无!”
张道河立在一处小坡上,用左手在眉上搭起凉棚,远远观察着远处屯堡,目光断扫视着堡墙上竖立草厂、悬户、遮箭板、狼牙拍等守城用具和堡外壕沟、拒马等工事,面些凝重。
周围一同前地主官绅们都在窃窃语,刘典史干咳一声,上前说道:“爷,咱们一路行,周围屯村连只都见着,应该早早退入屯堡里了,屯堡看着也防卫森严模样,恐怕好攻!”
“未战先怯,成何体统!”
张道河一看穿他心思,指着远处屯堡冷冷说道:“戒备森严又如何?过一群农奴一般屯兵余丁而,卫所旗军都堪战,他们能翻天成?”
“刘典史,去整顿你马,咱们稍作休整便攻堡,奋力作战重赏、迟疑退,别怪留面!”
“先登屯堡者,赏银五十两!男丁级一个,赏银十两!女丁幼童、弱级,赏银三两!”
一群披着布面甲家奴骑着高头大马往奔驰,将张道河刚刚拟下赏额高声喊了几轮,让稀稀拉拉军阵中每个都听得清楚,换了一阵乱七八糟欢呼声。
“张家真下血本了!”
岳拱冷哼一声,按照明军规制,斩剧贼一级,愿升者赏银十两,张家把他们整个屯堡青壮男丁都当大盗巨寇算了,出手可谓阔绰无比。
“重赏下必勇夫,张打个算盘!”
杜魏石哈哈笑道,语气中轻蔑:“厮估着也就说说,过他认账,也敢去找他要钱。”
众都哈哈大笑起,远处张道河自然听到杜魏石对他嘲讽,见士气鼓舞得差多了,得意洋洋在马上摆出一副名将架势,手中令旗乱挥乱舞。
光着膀子力士敲响战鼓,如今大明连边军都很大一部分极少训练,何况些家奴民壮凑起乌合众?那力士本知道战鼓号令节奏,只使着一把蛮力挥着鼓锤乱敲,那些家奴民壮也听懂军中号令,听到战鼓声响,便乌泱泱向屯堡涌,毫无纪律、混乱堪。
“张太爷万历年兵部尚书、张忠烈张爷在辽东也掌过兵,但他们掌兵本事,一点也传给张家三个儿子”洪磊看着那堆乱糟糟涌头,感概道:“倒张家三姐儿,嫁去了西南跟着秦夫南征北战,学了一身沙场本事。”
“张家三姐若咱们灭了张家,知她会会领白杆兵剿了咱们?”
岳拱默念一句,抖擞神出那张从破庙夜收缴获强弓:“啧!先顾着前事,擂鼓!全军备战!”
屯堡中响起一阵节奏紧促战鼓声,随即号角呜呜响起,远远传,让张道河身旁刘典史可察觉皱了皱眉头,咬咬牙,侧头冲张道河说道:“爷,那屯堡中鼓号严谨节,像一群弱妇孺能弄出动静,敌明,如暂且勒军阵,先用炮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