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越吩咐感觉心头越压抑,由得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又一次看向东北方向:“也知道毛孩和何头跟那王嘉胤谈得如何了,啧,那些农民军能多把曹文诏挡在陕西一天,咱们就多了一份胜利把握!”
河曲县,西口渡口。
西口古渡,原名水西门渡口,历史可追溯至汉代,位于陕西、山西交界地,西接宁夏陇右、北连山草原,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加黄河水自东北而下,在此狂澜而无泛滥忧,西口渡口便成了商贸交汇地,往里商贾辐辏,渡河船只云集,五方杂处,兵民繁错,万家烟于斯盛焉。
但如今西口码头&xeoo一点也看见商贸重地繁荣景象,黄河两岸旗帜,无数军卒往巡视,连绵营帐一望到头,马嘶嚎声音将黄河咆哮波涛声都彻底盖过了。
“黄河水天上!”
何头骑在马上,摇头晃脑诵出一句诗,一旁毛孩一点解风,“哇”喊了一声,惊道:“嘿!黄河水真黄诶!”
何头瞪了他一,身旁一名身体挺拔微瘦、面微黄、须长一尺六寸、头戴红毡帽汉子哈哈大笑一声,道:“毛兄弟说笑话了,黄河黄,如何能称黄河?”
毛孩些尴尬傻笑着,何头又瞪了他一,朝那汉子拱了拱手:“劳烦八大王亲自接待等,实在受宠若惊。”
“何兄弟,都一起反明义军,何必那客气?”
那汉子放声笑了一阵,拱手礼:“两位兄弟若给面子,就唤额一声张兄弟,若想给额面子,直呼额本名张献忠便,你们客,想称呼便称呼。”
“张兄弟抬爱了!”
何头赶忙堆笑容道:“听说张兄弟在横字一天大王帐下颇受重用,横字一天大王都准备让您独领一军征战,您亲自招待咱们两个,实在太过抬爱了。”
“何兄弟说哪里话?横天一字大王时常教育额们,天下义军一家,大伙都得抱团求生,额如何敢怠慢了你们、重蹈那林贼覆辙?”
张献忠呵呵笑了笑,马鞭一扬:“横天一字大王在对付宋贼大军,战事紧急开身,着额领你们看看咱们秦地义军河曲防线,哼,额跟你们夸口,河曲防线固若金汤,曹贼想要渡黄河入晋,非得掉一层皮!”
说着,张献忠便拍马向黄河边营地而去,何头与毛孩赶忙跟上,毛孩一脸微笑,凑在何头身边悄悄说道:“嘿嘿,看沁元战给些秦地义军留下印象挺深刻嘛,要然咱们两个哪会般礼遇?”
“少说话,多看,多记录!”
何头压低声音斥了一句:“毛孩,咱们得带着完完整整报去,出前吴小将军也跟你说了,秦地义军能能守河曲渡口?能守到何种程度?能拖延多少时间?若河曲渡口失守,咱们如何与秦地义军协调?些都决定着咱们武乡义军战略,出得半点差错。”
“俺知道、俺知道!”
毛孩耐烦摆着手:“成哥让你个成跟着俺,就担心俺心坏事嘛?俺都听你便。”
说话间,两便随着张献忠到农民军大营,把守营门流寇战兵凑在一起玩着博戏,张献忠见状怒反笑,豪迈嚷嚷几声,出一些银子扔给一名头目,算作入场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