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目送他们远去,才转头冲一旁杜文焕问道:“章,你刚刚说,许巡抚送了个什紧急军?”
“朝中军,辽东事!”
杜文焕瞥了一那些远去乡绅,叹了口气,说道:“孙太傅正让祖大寿抢筑大凌河城吗?最近沈那边传消息,东虏酋皇太极正在集结八旗各部,文去了蒙古调喀尔喀、科尔沁等鞑部兵马,孙太傅怀疑皇太极南侵攻略大凌河城意图。”
“前说皇太极准备攻打林丹汗所部,孙太傅才派祖大寿趁机抢修大凌河城,皇太极放着林丹汗软咬,会跑啃大凌河块骨头?”
曹文诏些疑惑问道:“再说了,辽东打起,跟咱们什关系?东虏能飞山西成?”
“皇太极用兵一贯飘逸难测,谁知道他想?”
杜文焕叹了一声:“辽东大战,影响就咱们粮草,许巡抚说了,了准备大凌河战事,孙太傅上奏要粮,天子严令兵部筹备粮饷,本要运往咱们山西南方漕粮,被兵部截留送去了辽东,许巡抚得在大同整军备战,以免林丹汗趁机抄掠大同,许巡抚挤出粮草给咱们了,让咱们自己想办法。”
“他娘,粮打个仗!”
曹文诏怒骂一声,光靠劫掠可能支撑大军长时间持续作战,更别说辽东铁骑战马饲料只能靠朝廷供给,时间若拖长了,他们些当兵随便吃些什都能活着,但战马绝对要饿垮饿死。
曹文诏眉间一皱,捏着胡子喃喃说道:“如此,沁州战事就能打成持久战,此战得快打快收,要然咱们都得饿死!”
官道上,密密麻麻都汹涌群,附近村寨村民、城内百姓,一辆辆运着粮食物资和弱妇孺大车,如同一条巨龙一般向着周边各座高山方向而去。
沁水河上则另一番繁忙景象,无数船只竹筏逆流而上,运载着一波波粮食和农民军军卒抵达沁元城外渡口,武乡义军军官教导和先期抵达农民军将官停穿梭在渡口,统计丁和物资,引导农民军军卒前往城外大营休整。
李自成跳下船,河水溅了脚,但李自成顾得去管,赶忙身扶着高迎祥下船,高迎祥扫视了一圈离城百姓,俯身问道:“沁元些百姓,竟然心甘愿听武乡义军话,就抛家舍业逃去山里?”
“按武乡义军意思,国知民而民知国,他们尽心百姓做事,百姓自然就信任他们!”
李自成解释道:“武乡义军在沁州地区扎了,里百姓把他们当官府王师,武乡义军说什他们就信什,前对付宋统殷,武乡义军就把整个沁州村寨都搬空了。”
“此事额听说过”高迎祥点点头,直起身子四处看了看,忽然伸手一指:“那些,在做什?”
李自成扭头看去,&xeoo见官道旁田地中,一群身穿鲜红短衣青壮,挥舞着锄头在田中翻着土,一群衙役抱着一个个泥盆,在几名者带领下仔细在田中翻找着,将泥盆里装着末泼进田里。
“穿红衣武乡义军村兵,武乡义军尚红,他们军卒都尽量身穿红衣,说‘统一着装,可方便军队管理、可声扬军威,亦可使军卒产生同生同道心’什”李自成解释了几句,些疑惑挠了挠头:“武乡义军以往也会动员村兵辅兵协助百姓种田,但五月至今未下一场雨,沁水河都干涸少,些军卒下田做什?待侄儿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