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场所就选在武乡义军柳沟兵工厂附近一块平坦地方,王自用等披麻戴孝,案桌上摆着金银祭物、点着灯烛荧煌、焚着香烛纸钱,扮作僧营兵摇铃诵咒,摄招呼名,祝赞王嘉胤魂魄,降坠神幡。
吴成等赶到时,正见王自用等反王把酒浇奠,围着一副盔甲,一个个哭得捶顿足,王嘉胤头颅早被送去太原报功,此时准都在送去京师路上了,王嘉胤尸体也在曹文诏手里,王自用等只能随便找了一副盔甲充作王嘉胤衣冠进行祭拜。
峡谷里哭声一片,少王嘉胤旧部也跟着落泪哭泣,那些反王更夸张,王自用嚎声震天,甚至哭晕了过去,被亲兵抬到一旁掐着中抢救。
“真挺热闹!”
绵长鹤心肺笑出声,吴成转头狠狠瞪了他一,让他慌忙憋笑把头垂了下去。
吴成又会知些反王在做戏?王嘉胤能当上诸部盟主,既靠威望,也靠实力,王嘉胤虽死,但他残部实力依旧强劲,谁能获得王嘉胤旧部支持,谁在诸部中说话声音就能抬高一截。
再说了,王嘉胤毕竟大伙共推盟主,所反王名义上大哥,于于理于利,都得装出一副悲痛欲绝样子,否则大家都在哭,就你一个合群,以混?
吴成凑到绵正宇身边悄悄说了两句,绵正宇点点头,下马走上前去,拿起一杯祭酒洒在地上,一脸悲痛说道:“横天一字王英雄一世,料&xeoo小所害!俺虽与横天一字王从未谋面,但也神交久,如今复仇机会摆在面前,武乡义军必生擒曹文诏,挖心剖腹,横天一字王报仇!”
少反王一脸惊讶,甚至惊都忘了哭,王自用惊疑定打量着绵正宇,高迎祥和李自成窃窃语几句,与张献忠同时扭头,看向吴成。
“农民军诸部领都在争抢王嘉胤旧部心,他们抢得,咱们就抢得?”
吴成嘿嘿一笑,压低声音向绵长鹤与武绍解释道:“王嘉胤旧部那多,总会愿意遵纪守规、能够接受咱们理念,们起义时间太短、底蕴太差,想扩军连合格军官和教导都配齐,哪怕只一百个营兵投到咱们麾下,咱们实力也能提升一大截了。”
“吴将军说理!”
武绍笑着点点头:“在下与张献忠部协同守卫沁元时,就农民军军官下找,欲投奔咱们武乡义军。”
“咱们也能什都要,若真投奔,都要过审核,要进杜先生学堂里学习一阵再使用!”
吴成提醒道:“咱们要那些只求富贵、毫无底线、名声恶劣、认同咱们理念、遵守规纪,哪怕职位再高、再能力也能要,免得污染了咱们战士!”
“吴将军果然对横天一字王旧部想法!”
李自成知何时走了过:“横天一字王残部,单营兵就两千余,块香饽饽,谁想啃上一口?吴将军要对它下嘴,些护食,怕会高兴了。”
“高兴又能如何?只要撕破脸,桌底下踹几脚,想各位反王都能受得!”
吴成淡淡一笑:“如今时候,谁又敢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