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老夫必定会给姑姑和忠顺府一个交代,万万不能让小公子平白无故受了委屈。”李荣保大人真心实意道。
“家奴犯错,主子理应好好责罚。至于我,如若大人愿为犬子讨个说法,不如送株西红柿给我家弘哥可好?我家弘哥时常嘟囔要吃西红柿这果子,我又无处可寻,今日撞到我便舍了脸向大人求上一株,正好回去哄哄孩子。”
民以食为天,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婉清扬觉得还是把她儿子的零嘴问题解决了才是大事。
“这好说!别说是一棵,就是把这些都搬去有何不可!”见婉清扬答得如此轻巧,李荣保大人是如释负重,富察夫人也面露喜色。
虽说宴会中途发生了这么不好的插曲,但众人也不能驳了李荣保大人的面子。乌泱泱的一众人浩浩荡荡又回到后宅,觥筹交错,又一片祥和。
微风吹过,贵妇身上的胭脂随风飘散,四处洋溢着浓重的脂粉味。纵是婉清扬这见天的泡在脂粉铺的,闻惯了脂粉味,都显得汗颜。
“小哥,为什么八福晋今日会处处针对我,你可知道?”婉清扬低声问道。
“南笙!”塘钰简洁的答道。
婉清扬听到南笙的名字顿时惊得一愣,那是个在她记忆中已经默默划去的名字,今日听起,伤心的往事又涌上心痛,心难过的一阵绞痛。
“南笙的外祖是安亲王!”塘钰见婉清扬不语解释道。
南笙本就属于八爷一党,只是婉清扬不曾了解其中各微,经塘钰这么一说,今天事情的原委就能解得通。
八福晋和南笙是表亲,那八福晋理所应当也是知道紫馨的。一想起南笙紫馨还有四爷那些陈年烂谷子的往事,婉清扬头就变得两个大,若是再被他们的这些事情所累,自己怕是会命短。
婉清扬正想着,弘哥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引得众人忙引目注观。
“额娘!”弘哥手拉着富察小姐由远及近跑来,俩个孩童哭花的小脸被整理干净,仿若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没有发生。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全都聚在两个孩子身上。
弘哥生的白净,脸蛋圆润讨喜。身旁的富察小姐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是文静可人,一张肉脸粉团一般可爱。
两个孩子凑在一处,犹如一双从年画里走出的娃娃,讨喜得不能再讨喜。
弘哥欢跳着把富察小姐拉到婉清扬面前,富察小姐虽说人小,但礼数周全,见弘哥为她引荐,忙屈膝向婉清扬施礼。“启珠见过姑姑,姑姑吉祥!”富察小姐说得有板有眼,小大人一般。
婉清扬听罢,喜欢不已。刚才一阵慌乱,婉清扬也未来得及打量富察小姐。现在婉清扬不用猜也能猜到,眼前的小姑娘怕就是以后流芳后世的富察皇后。
婉清扬既怜惜又带几分尊敬的把富察小姐拉到怀里,好奇道:“启珠,为何你也要称我为姑姑?”
“启珠知道,今日额娘宴请,要来一位人人称奇的姑姑。额娘说这位姑姑是出于世,又隐于世,是个奇女子。”
嚯!这帽子扣的更大了,就冲这京城以讹传讹的本事,自己再没什么真把式,以后可不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