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平静的眼底瞬间翻涌起滔天巨浪。那目光好像化为实质,锐利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林栀也无辜地盯着他的眼睛,手里的动作未停。一路往下,直到听到他闷哼一声。
这下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林栀也勾起唇角,眼神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的反应。
只是她的戏谑只维持了短短几秒。
下一瞬,身子一转,她被牢牢困在程迟予与门板之间。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乱了节奏的喘气声:“胆子挺大啊。”
林栀也依旧是一脸无辜,甚至为了佐证他嘴里的胆子大,她的手又是一阵乱动。
程迟予浑身一紧,喉间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声呻吟。
这声音就像一剂催化剂,将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净。在他三十年的人生里,头一次那样强烈地想要一个女人。
他不再压抑自己,扣住她的脸颊,低头咬住她的唇。唇上的力道说不上轻,带着些泄愤的意味,却又不至于叫她觉得难受。
这下轮到林栀也呼吸不过来了,脑袋被亲得一片混沌,眼神也失了焦,迷离地望着他的方向。
她被程迟予抱了起来,裙摆因他的动作滑了上来,堆积在腿弯处,露出细长又雪白的小腿。那腿无力地垂在他的腰侧,明晃晃刺激着他的神经。
一步一步,他抱着她走进卧室。
林栀也的心提了起来,带了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直到被稳稳放在床上。
程迟予直起身,深沉如墨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半晌,他认命般再次俯下身,亲吻随即而来,与刚才的急切不同,温柔得要命,似是在安抚她的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林栀也忽然出声:“我来例假了。”语气端的是无辜又理直气壮。
程迟予:“……”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却是低低地笑起来:“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林栀也的脸顿时红了,她恼羞成怒地推开身上的人,语气恶狠狠:“你耍我!”
她欲离开却被男人一手拉住,接着便是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
“没有耍你。”他的语气带着笑意,“上个月就知道了,你的例假就在这几天。”
他早就将她的生理期,还有生活习惯牢牢记在了心里。
林栀也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程迟予也不着急,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然后,林栀也听到他极轻地说:“妹妹,帮帮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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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尘埃落定。
林栀也背对着程迟予躺在床上,任由他仔细地擦拭着她的手指。
她第一次现,这朵高岭之花竟还是朵闷骚花,在那样以后还能面不改色地收拾残局,倒显得她落了下风。
程迟予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在林栀也的身旁躺下来,从身后拥着她。
“下周有个朋友回来,商叙组了个接风宴,你和我一起去?”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头,问道。
“我可以不去吗?”林栀也这会儿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故作傲娇地反问。
程迟予轻笑:“当然可以。只是……你舍得让我被朋友嘲笑成孤家寡人吗?”
林栀也哪能不晓得他得心思,道:“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