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头一出现,马上有几位好事者上前笑眯眯地对他话。
“老鹿头,恭喜恭喜!恭喜你们家攀上牛员外这棵大树,树大好乘凉!”
“老鹿头,你们家祖坟显灵了!你孙女从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老鹿头,孙女出嫁,记得要请我们喝喜酒嘞。”
老鹿头听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脸色立刻涨红,两眼一瞪,看着郄麻姑问:“怎么回事?”
他记得喝完糖水后,只是在大厅里打了一个盹。出来就看见院子上站着这么多人,心里想着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过个生日都不能让人安宁。
郄麻姑无奈的:“霄儿和牛员外生米煮成熟饭了。”
老鹿头听后,眼睛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大声喊道:“你。。。。。。你再一遍!”
郄麻姑没好气道:“你孙女是牛员外的人了。”
牛员外上前对老鹿头:“请放心!霄丫头是老夫的人,老夫会对霄丫头负责任!”
老鹿头看着眼前只比自己几岁的牛员外,又老又丑;一双老鼠眼透着精明,脸上的老人斑夹着皱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老。最惨的是牛员外以后还要称呼他为爷爷。
老鹿头的脸上不由憋的通红通红的,眉毛扭成了一个疙瘩,手上的青筋冒起。
鹿旋花见状立刻上前对老鹿头劝道:“爹,牛员外家大业大。霄儿嫁过去后,再也不用干活了,过着锦衣玉食、有丫鬟奴婢伺候的生活。
攀上牛员外这门亲戚,我们鹿家还能受惠。就拿女儿家来,家里的鸡禽店幸好得到牛员外的光顾,才难在县城里维持。牛员外保证也会照拂我们鹿家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鹿凌霄恶狠狠瞪了一眼鹿旋花,上前对老鹿头喃喃道:“爷爷,我不想嫁给牛员外。”
老鹿头看了一眼鹿凌霄,又看了一眼牛员外,深深呼吸了一下。
他对鹿凌霄:“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你还有得选择吗?今日后,全村人都知道你是牛员外的人,还有哪户正经人家愿意娶你。”
然后对牛员工叹气道:“这名亲事就这样定下来吧。”
牛员外一双老鼠眼溜溜地转,看了一眼鹿凌霄的屁股。
他笑着对老鹿头道:“寿星公,请放心!老夫不会亏待霄丫头。老夫回去让人选个好日子,再上门下聘礼。”
鹿凌霄幽怨看了一眼夏知雨,再看着又老又丑的牛员外,她不由双眼红肿。
她决绝地冲向偏房的墙壁,眼看就要撞上,眼尖的江大鹅立刻冲上去死死的拉住她,她才没撞到墙壁。
鹿凌霄眼神充满了绝望,身体无力,坐在地上。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膝间大哭起来,肩膀不停的抽动。
江大鹅马上蹲下来抱着鹿凌霄,无奈道:“我可怜的霄儿啊,这就是你的命了……认命吧!”
鹿凌霄哭喊着,鸭公嗓更加沙哑道:“娘,我不甘心。。。。。。”
蹲在地上哭喊着的她眼里慢慢露出狠毒的眼神,她十分不甘心。
她心里暗暗道:同样是鹿家同宗的女儿,凭什么嫁给牛员外的是她而不是鹿溪芸;凭什么殷佩兰那贱人要抢走她的知雨哥哥。
最可恨的是鹿旋花,是她把她害成这样。就算她是嫁给了牛员外,她也不会放过鹿旋花。从今以后,鹿旋花再也不是她的姑,只是她的仇人。
牛员外看着坐在地上哭喊的鹿凌霄,脸上露出不悦。
鹿旋花察觉到牛员外的异样,她走到他的旁边,一双三角眼尽是媚笑,露出一口黄牙,道:“牛哥,霄丫头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