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双手合十,冲他点点头。
谢让尘沉默,似叹了口气,“少言并非说话,而…算了,你多喝些药膳甘汤,想说什便说什罢。”
她在冷宫受亏待,身子亏损,气血足,本该内敛静心补气血,但她本就活泼子,怕会安安分分静下心,只能在食补上下功夫。
至于强身,长期下好处,但依她如今状况,只得慢慢。
谢让尘思忖着,视线落及糖葫芦上,“板,几文钱一支?”
“公子长得真俊!公子妹妹也个俏丫头!一瞧就福气!买们家糖葫芦,您位绝对光!整条西街,谁说们家糖葫芦好吃!”
谢让尘善交际,施施然应了一声,“嗯,几文钱?”
“公子几支?如给家里爹娘姊妹者心丫鬟也带几支去?们糖葫芦乃京城一绝!”
板个中年男,短小悍,瞧着和善,想到如此健谈。
谢让尘将手拢到玄袍袖内,悄悄拍了拍赫连玉脖颈,希望她能说两句。
赫连玉眨眨,果断移开了目光,偷偷,她什都看见呢。
谢让尘着头皮,“就要一支。”
脸和善又热板,眨间换了一副嘴脸,冷淡又嘲讽,“想到公子穿着如此阔气,竟又十分小气。”
说着,他拿下一支品相算好糖葫芦,递给谢让尘,“十文钱。”
谢让尘去探荷包,在板耐烦注视下,他拿出一锭银子。
板手疾快,抢了过去,“公子,找开,您大大量,就当买了个玉簪子!”
赫连玉气得小脑瓜嗡嗡,她师尊只擅长与交际,又好欺负!
“你——”
谢让尘拉赫连玉,顺道点了她哑,让她出声。
他眸光稍冷,“正常糖葫芦两文三文,十文钱足够买一斤,你定价合理吗?又者,你故意宰客?如若说清,会将你交由官府处置。”
赫连玉拍手,张了张嘴,出丝毫声响。
她绝望地磨牙,无声喊道:妖孽。
“报官?京兆尹夫陪房表姨家妹妹,你报官也用!”
板嘴脸得意,全然见刚才憨厚热,像图穷匕见张狂。
“长左,送去大理寺,交由四皇子亲自审理,理由,扰乱市场,与官勾结。”
长左咬着包子,窜了出,冷着一张木头脸,将卖糖葫芦板拎走,顺便扣出板抢走一锭银子,到了自己口袋。
他一个月十两银子,但赚外快机会极多。
点钱,他家公子肯定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