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楹窝在辛祁怀中,抱着她的细腰,轻轻摇头,咕哝出的话像极了小兽的低鸣:“没人欺负我。”
“当真没有?”辛祁不大相信,担心追问,“那又是为何难受?”
辛楹盈盈水眸望向乔折,辛祁猜到了她的意思,忙将她推到乔折怀里。
“你这小妮子吃飞醋呢?”辛祁嗔骂,话里头盛着虚假的泼辣,“现在也学会不和姐姐说真话了?下回再不直说,你就去万花楼待着,那边清净,见不着主子。行了,我下去处理账本,你好好伺候主子。”
辛楹点点头,仍没出声。
辛祁与乔折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出她大抵是为别的事难过。
辛祁稍整理衣衫,担忧望了一眼辛楹,退了出去。
乔折轻抚怀中的辛楹:“不想同辛祁说,同我说说,可好?”
辛楹垂眉颤眸,环住乔折的劲腰,声音清冷:“辛楹想伺候主子。”
乔折手虚握住她的腰线,若是再用些力气,便能轻而易举环住。
杨柳腰,不盈一握。
“不想说便不说。下午推了商会的事,带你去游湖赏桃花,如何?”
辛楹将脸颊埋在乔折胸口,凄哀悲鸣:“主子不想让辛楹伺候吗?”
乔折轻叹一口气,将她腰间细带划开:“对。”
辛楹眼中沁泪。
“主子伺候你。”乔折低头吻她。
辛楹眼中盛着一汪冷清的水,在乔折温热的吻燃燎下,生出苍劲蓬勃的嫩芽。
佳人伸长美颈,樱桃小口溢低鸣,细密的汗珠滑落锁骨,像极了在水中涅盘的天鹅,圣洁、美艳。
漫长的许久。
天鹅玩笑般溺了水,被打捞上岸,喘息着成为打捞者最虔诚的信徒,将修长的脖颈伸到打捞者掌管屠戮的双手间。
辛楹疲惫睁眸,巴掌大的小脸紧紧贴在乔折的掌心,拼了命般寻求他的垂怜。
“明日你前往金陵,公子那边若有吩咐,你便配合。”乔折一只手贴着辛楹的脸,另一只手挑拨她身前两珠紫葡萄,“原本想遣你姐姐去,如今你又这模样,不出门散散心怕是好不了。”
“辛楹想留在京城陪主子。”辛楹咬唇,做出魅态。
乔折胸口震颤,喉咙溢出几声轻笑,“好了,别学你姐姐。你用不着在京陪我,金陵的生意也该敲打敲打,劳烦辛楹姑娘了?”
“嗯。”辛楹收回柔柔魅态,自在地揽住乔折的脖颈,声线如泉水凉人心脾,“主子,往后你成了亲,会纳了辛楹和姐姐吗?”
“成亲做甚?”乔折眼中郁色暗沉,如海上乌云,暗藏掀天翻海之势,他故作无谓,笑吻辛楹的脸颊,“佳人在怀,何苦寻个娘子管束?若纳了你们,那些个生意,谁替本公子打理?”
辛楹轻咬樱唇,“主子,辛楹想要名分,哪怕是低贱的通房。”
“辛楹,要么你出去问问辛祁,你看她有你这种愚蠢想法?”
乔折的温情如秋老虎般,扫落一地残叶,面寒如腊冬,毫不留情将怀中人推到一旁。
“明日多带些银子,少带些丫头小厮,脚程快些,公子不能在金陵久等你。”
辛楹撑着身子,跪坐在一旁:“明白。”
乔折见她这副模样,心知她在生气,但她说的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