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奇怪,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感觉主子不像主子。”
辞冬话里有话,醒春拉着她又向僻静处走了几步,四下张望,看左右没有,才敢开口。
“什么意思?”醒春眉头皱在一起。
“我这几日翻古籍,看到了不少奇闻怪事。”辞冬声音越轻,“有没有可能,主子被摄魂了?”
醒春沉默,刚要张口说不可能,但想到国师的存在,她又没有底气反驳,声音轻且弱。
“先不要着急下定论,我们去试探一下主子,看看她是不是还有从前的小习惯。”
醒春先扼住辞冬的操之过急:“一个人转变性子再快,也不可能改变她不曾注意的小习惯。”
“一会儿若是主子小习惯没变,那我们就无须担心;若是主子……”
“那我们就得给国师飞鸽传书,求国师救救主子。”
“肯定要向国师说这件事,可是会不会来不及?”辞冬看向书房方向,眼中的担忧凝成实质,“要不先把主子绑了?”
醒春:“……”
是不是忒大胆了?
“先别,我差人去喊常安赶紧回来,问问他有什么主意,如果他也没有办法,那就……绑了主子吧。”
醒春后半句话,说得格外心虚。
二人说完话,差了人出去寻常安,本想进书房试探一番,却被挡在门外,进不得。
半个时辰的焦急等待,常安匆匆赶来,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草屑。
“什么事这么紧急?”
醒春与辞冬正要将他拽出院子,细细说她们的现,书房门兀的打开。
“常安,你做什么去了?本殿本想问你封家的事如何了,却整整半日没看到你的踪影。”
常安看向书房门前赫连玉,瞬间了然醒春与辞冬要说什么。
确实奇怪。
封家的事刚交给郡守衙门去办,她问几句确实应该,但她不应该不清楚他这半日去做了什么。
他分明是得了她的允许,才出去办事,将昭阳郡凝一凝,好应对她所说的‘蝗灾’。
“回殿下,常安有几个同乡碰巧在郡中,估摸着说一两句话的时间不长,便没有说与殿下,妄自出了府。殿下恕罪。”
常安仪态标准,认错态度诚恳。
“罢了,这次就饶过你。”
“谢殿下。”常安垂眉,“殿下可要小憩片刻?京里送来的六安艾香还剩不少,可要同着燃一炷?”
常安此话一出,醒春与辞冬恨不得提起耳朵,不敢错过赫连玉的下一句话。
她们家主子有午间小憩的习惯,但是没有熏香的习惯,偶尔燃上一两柱,也只是贪个新鲜。
更何况,京里根本没有送来所谓的‘六安艾香’,哪里就能‘剩下不少’?
“那本殿便回去小憩片刻,正好试试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