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眉眼温润,垂落眼睑,轻碰阿里娅的唇瓣:“孤的阿里娅是舍命求来的,又岂是旁人可比?”
阿里娅搂紧太子,将娇唇递上,乖巧恭顺,又格外黏人,但颤动的眼睫,暴露出她的不安。
如今的她,早已不信这句话。
府里的女子日渐增多,她确实是更受宠,可也仅限于“更受宠”。
不争?
那就得死在长满枯草的荒院。
比起后院其他女子,她已经少了生儿育女的能力,唯一能依仗的,只有年少时的情意。
次日清晨,天边一抹橘色飞霞划过,露出一轮赤红。
长左边啃包子边驱车:“你确定这个时间四、晋王醒了?”
“当然!人年纪越大越觉越少!”赫连玉完全不觉得有问题,“这个时辰我都醒了,四哥不可能没有醒!还有啊,师尊这个时间已经跑去小竹林喝酒弹琴了,他可能觉更少叭!”
长左啃完包子,面无表情:“可我困。”
“你昨夜没有睡好?”赫连玉疑惑。
长左淡如板砖的脸,隐约渗出一丝得意:“昨夜读书到了子时。”
赫连玉边鼓掌边摇头:“熬夜容易肾虚啊!”
长左:“……”
呵!
呵呵!
“对了,兰格他们给你送来的日报第一版,你看了吗?”长左想起正事。
“看了,少了趣味性和抓人眼球的爆点,我让他们找找谁家汉子偷女人,谁家女人抱错娃之类,放到各种大事的夹角,重新排版。”
赫连玉感慨:“长左啊,你说他们都是纨绔了,为什么还这么保守?”
长左眼皮一抽:“他们是纨绔,不是败类。”
“你骂我败类?”
“没有。”
“萧长左!!!”
“嗯,在。清晨不宜动气,当心公子让你喝药。”
“……”
到晋王府,虽有护卫守在大门外,但大门紧闭。
见到国师府的马车,守卫极有眼力见,动作麻利,先将赫连玉迎进去,另安排人去主院禀报。
主院卧房,卓六紧急敲门,打断一大早就荒唐胡来的赫连迟。
“主子!昭阳公主来了!走到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