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完颜小雪愈紧张,她急切问道:“许哥,你觉得姐姐能成功吗?”
许晋元思索片刻,答道:“难。她此刻已颇为吃力。”
“为何?”
“越女剑之所以失传,正因其对天赋、根骨、体术的要求极高,而这些对于完颜轻雪而言,都不在话下。她刚才所问的两句口诀,恰好就是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天堑(qian)。她强行突破,尚需时日。若再演化第四分身,身体恐怕会受伤。”
完颜小雪一听,姐姐竟会受伤,连忙对台上呼喊:“姐姐,停下吧。别受伤了。”
完颜轻雪本想再将第四分身演化出来,毕竟这对证明越女剑的真伪大有裨益,但听到妹妹的呼喊,又知许晋元与妹妹在一起,这句提醒想必出自他口。
演化第四分身的过程,如同攀登高峰,是一次对自身潜能深度突破的艰难跋涉。给予她足够的时间,她有信心能够演化成功,但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经脉筋骨的拉扯疼痛。
第四分身在宾客们的瞩目下,略微闪了一下,然后就如梦幻泡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完颜轻雪在台上静静伫立,全场宾客都激动地鼓掌欢呼起来。
“这场生日宴会真是不虚此行,竟然能目睹失传已久的公孙剑舞!”
“这才是真正的公孙剑舞,与柳大家的截然不同,简直太魔幻了!”
“她怎能分出剑影分身?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便是公孙剑舞的魅力所在,别小看它,越女剑派据说有人能在万军之中轻取上将级呢!”
完颜轻雪回气完毕,她先向许晋元行了一礼,说道:“感谢许公子赠予我妹妹如此珍贵的剑术,对于此前宴会中对许公子的不公待遇,我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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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旁边的周淑萍脸色阴晴不定,极为难看。侄女大了,真的不好管了。但又不得不承认,侄女此刻的处理方式确实大气得体。
她先是感谢了许晋元,同时又坦然承认了完颜家的过错。
许晋元微微一笑,回应道:“再珍贵的秘籍,若无人能够运用,也不过是废纸一张。在下能目睹轻雪同学在如此短时间内,演化出剑舞三大分身,此次前来真是不虚此行啊!”
花花轿子人人抬,完颜轻雪给了许晋元面子,许晋元自然要投桃报李。
完颜轻雪侧身而立,对着顾铮说道:“顾先生,完颜家对您的专业能力和操守,可谓失望至极。”
她的话语清脆如珠落玉盘,但其中蕴含的压力却如泰山压卵。
顾铮神色黯然,额上冷汗涔涔,如受惊的麋鹿般说道:“抱歉。在下的确看走眼了。”
完颜轻雪轻声细语,却字字如刀:“不知珍宝轩对走眼的掌柜,有何惩罚。”
“这”,
顾铮万万没想到完颜轻雪如此犀利,如芒在背的他赶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周淑萍,可那位二夫人却如避蛇蝎般扭过头去,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
霎时间,他如坠冰窖,心中充满了悲哀。
宾客中有人悠悠地说道:“搞鉴赏的走眼,和将军打仗败北又有何区别。”
顾铮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压力如山般巨大,他低头说道:“在下认栽,既然招子不亮,在下就取了它。”
说罢,他拔剑而出,如疾风般直刺自己的右眼。
许晋元见此人如此光棍,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钦佩,遂高声喊道:“住手,且听在下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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