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琅没有立刻话,看了她一会儿。
她今日的装扮明显清新简洁许多,未饰任何胭脂水粉的面颊如清瓷般白净,皮肤细嫩,不染尘埃,让人移不开眼。
少倾,他咳嗽了两声:“你先起来吧,以后在外不用行大礼。”
两人也算性命相托过,越苏只当他是随和,问了安之后便请他坐下。
看到他注意到了那幅画,当即介绍起来:“这是徐掌柜收来的,按照年份和笔迹,应当是真品,只是损毁严重,不得不用此法修缮。”
“没想到,你不仅擅作画,还会修补。”
完话后,嬴琅将手中的金色锦匣递给她,示意她打开来看。
越苏侧眸,随即停下笔打开了锦匣的扣锁,匣中是一块镯心大的玉璧,越苏不明所以,但还是好奇地拿了起来观摩。
这玉壁以云纹浅雕,上手质地温和圆润,品相极佳,托在手上仿佛能从中看出淡淡的白光,红绳绑着结牵引,余下是一条五寸有余的流苏。
越苏望向嬴琅,眼中充满困惑。
今日她腰间佩的是一块淡黄色的翡翠蟠螭纹玉珏,也是极上衬宝物,可是再美好的玉,在这块白玉璧面前都相形见绌。
嬴琅弯腰蹲下身,拿着两块玉对比了一下,转而看向她胸前的银环项圈。
“殿下,这万万不可。。。。。。”
越苏知晓他的意图,第一反应便是抬手回绝。
可嬴琅由不得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沉稳的音色不容她拒绝:“别动。。。。。。”
二人靠得十分近,即使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可他的气息已经将她包裹,处于震惊之中的越苏浑身仿佛都被重山压着,紧张而木讷,不知道些什么好。
她这项圈是银镶玉的,暗扣在脖颈处,嬴琅弄了好一会儿,期间手背时不时摩挲过,每每肌肤触及,她都不自觉的要咽一下口水缓解紧张的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无边的漫长等待终于一锤定音,越苏感觉到脖子一轻,很快就瞧见自己胸前垂下了那块白玉壁。
嬴琅长身而立,从前面看着她,仿佛非常满意。
“此玉名珞珈,玉质无瑕,传闻可驱邪避秽,上次喝酒,孤不心摔坏了你的玉佩,这是赔礼。”
怪不得,她就徐掌柜不像是没轻没重的人,好端赌玉佩怎会无故摔碎。
越苏心中疑惑总算解了,只是嬴琅。。。。。。看起来也不像。
“那便谢过殿下。”
“你觉着,此玉比之那枚同心佩,谁好?”他忽然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越苏总觉得,他的话似乎含着某种深意。
这白玉璧价值连城,怎会是她那枚玉佩可以比的,越苏莞尔一笑,答道:“殿下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