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风站在原地,看着周怀礼离开的背影。
那个背影从前总是玩世不恭又意气风的,哪像现在狼狈出逃的模样。
他转头,又看向了医院的位置。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周煦风想不通,纠结再三后,周煦风选择了留下。
他在病房门口,守了阿沅一个下午。
而周怀礼去了新百门。
因为心烦,他喝了不少的酒。
一边喝,他一边笑。
陈沅凭什么说他连老三都不如!
一直以来,他从来就没把老三放在眼里,但是陈沅今天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说他连老三都不如!
他拿起桌上的酒,仰头灌下大半瓶。
任由那灼烈的酒烫着喉咙,似乎这样才能减轻心中那裂开一般的剧痛。
真他妈的痛啊!
同时,脑子里疯狂地生出一个念头。
他栽了!
他这回算是彻底地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周怀礼觉得好笑。
陈沅有什么好的,这沪州平城多的是喜欢他的女人,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可是,他舍不得松手。
舍不得松开陈沅。
现在他才知道,有些毒是不知不觉就染上了,在相处的时候,更是穿透骨髓,等人反应过来才现早已上瘾。
周怀礼狠狠擦了下眼睛,拿起那半瓶红酒一饮而尽。
猩红的液体,从脖颈一直往下滑落,直到染红了那白色的衬衣。
合泽惠子路过听见里面的动静,抬手敲响了大门。
周怀礼放下酒瓶,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根本就不想搭理那敲门的声音。
总之这个时间段,开门的不会是陈沅。
合泽惠子耐心地等了会儿都没等到里面的人回复,但她却又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难道是出事了嘛?
合泽惠子推开门,看到了坐在地上周怀礼。
在他的面前,是空了的几个红酒瓶子。
很狼狈。
合泽惠子一时间都不敢确认这人是不是周怀礼,他这人昨天可恣意风光得很,怎么一日不见就变了这么个模样。
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周怀礼睁开眼睛,看见是合泽惠子,但有很快地闭上眼睛,脑袋靠在了沙上。
“你来干什么?”
说话挺不客气的,哪里还有初见面时的嘘寒问暖。
合泽惠子关上门,在周怀礼身旁坐下,“听见些动静,过来看看。”
她挺好奇周怀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