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路上突然停了下来,严逸好奇打开帘子,正好瞧见孙思邈背着竹篓拦在马车前。
没等他开口,孙思邈直接上了马车,大口大口喘息着:“水!快给我水。”
严逸赶紧点了杯茶递给孙思邈:“孙老怎么会出现在这?”
孙思邈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不是给太上皇采些草药嘛!可累死老夫了,还好遇上王爷您,王爷这是要去长安?”
严逸点点头:“是啊!我去找一个人。”
孙思邈突然来了兴趣:“王爷要去找人?谁啊?能让王爷亲自见的人老夫倒是很有兴趣。”
严逸会心一笑:“我去给你找徒弟啊!”
孙思邈当即一愣:“给老夫找徒弟?王爷你是闲着没事干了吧?”
“孙老不是一直在研究食补吗?这个人可是食补的鼻祖人物,他开创了食疗先河,收他当徒弟孙老绝对不吃亏。要不你考虑考虑?”严逸意味深长的看着孙思邈。
只见他突然眉头一皱:“还有这样的人?王爷是打量着蒙老夫吧?
长安要是有这样的人,老夫又怎会不知?”
没等严逸回话,马车突然又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声幽幽的回答:“也可能他没在长安。”
严逸和孙思邈转头看去马车的帘子被薛仁贵打开:“王爷!孙老神医!前面发生了事故。”
严逸错愕走出马车站在前板上,甚至没等他下车,就发现周围有好多人在凑热闹。
一家酒楼门前,一个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相同年纪的老汉,老汉脸色苍白嘴角还在吐着沫子。
看上去像是中毒,周围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指指点点,在妇人和老汉身边有一男子手足无措的比划着,像是在解释。
男子年纪十八九岁,个头中等,腰上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一看就是个厨子。
严逸看了眼酒楼又看了看地上的妇人和老汉,心道:“果然哪都逃不掉碰瓷啊!”
“仁贵!你去请官差来就是,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学院找孟诜吧!”严逸不想掺和这破事。
那对老夫妻根本就是漏洞百出,这么简单的事官府就能处理的了,他又何必出这个头。
“王爷也不是要找孟诜吗?那个人就是。”薛仁贵抬手一指那个厨子,严逸惊讶的看着他:“你说谁?孟诜弃医从厨了?”
不是……好好的一个进士,医学大拿开始抡马勺了??
再说你好歹也是个医学院的学子,他装的你看不出来?
在学院都学啥了?抡马勺??
我一个院长怎么不知道贞观学院开设了厨艺这门课程?
正当严逸愣神时,孙思邈也钻了出来:“怎么了?这么热闹?王爷要找的人找到了?”
孙思邈出来时也看到了那对夫妇,眉头一皱:“这人……不好,他快死了。”
说话间孙思邈飞快跑过去。
严逸懵了:“快死了?他不是装的?”
这怎么可能??
谁家吐沫子是吐蓝色的沫子??
严逸带着疑惑还是下了车,往酒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