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我至于受那么多苦?”
越说她越恨:“曾经沈郎把我捧在手心,不舍得我受一点委屈,那日却为她斥责我,被罚跪时也没说上一句话。”
更令她屈辱的还有花房一事。
素来被娇养的齐声笙,何时受过那般委屈?都是因为穆婉清。
至于管家权,本就该是她的东西。
“要不是她还有用,沈郎早就让我管家了,沈家的继承人可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
得意完,她皱起眉:“这次穆婉清让我管家,不定安的什么心思。”
小满一边奉承着一边小心讨好:“依奴婢愚见,这次说不定真是送上门的大好事。”
说着小满指着桌上的东西:“甭管她报的什么心思,账本和钥匙都是真的。”
被她的话点醒,齐声笙眼睛如剥开迷雾一样亮起,亲自把账本和钥匙拿出来,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喜悦下,她难得给了小满一个满意的眼神:“这次倒是机灵了些。”
得到认同的小满谄笑:“奴婢比起您差得远着呢。”
奉承完,方才继续往下:“至于这次穆婉清会将账本送来,估计真和她说的一样想躲懒。”
“前些日子云少爷在太学院做的事影响不小,要奴婢说,她就是嫌麻烦才把管家权都扔给您。”
想起从太学院回来那天儿子脸上的巴掌印,齐声笙心疼又憋闷。
“都怪那个贱人,连累得云庚被沈郎动手。”
“往常云庚从来都是被宠着的,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骂完穆婉清,她握着账本的手攥紧。
明明是从她腹中出来的孩子,她却连生母的名号都不能担,眼睁睁看着穆婉清为孩子出头。
至于太学院的事,孩子顽劣本就是常事,何错之有?
分明是那些大人太过计较。
意识到手里拿着东西,齐声笙猛然惊醒把手松开。
见账本完好无损,她松了口气,转而得意笑出声。
“穆婉清想借我躲清闲才把管家权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小满说得对。
无论缘由,账本和钥匙都不是假的,管家一事于她有利无害。
且管家权这东西,给出来容易,想收回去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