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些心思灵活的,如江义达,他第一个站起来:“对!大哥,我都听你的,你说该准备什么?”
“我也听大哥的。”
“我们也听!”
“还有我!”
“……”
村里人纷纷表态,他们并没有没有怀疑暴雨的真实性,脑子活络的肯定想紧跟着江义沛家的脚步,脑子单纯的更想跟着江义沛家了。
慕强,是人的本性。
相当成功的老江家,是江家村的追随目标。
看到想看到的一幕,江义沛嘴角比ak都难压。
这老爷子!
江义沛真的恨不得嘴他两下!
太像样了!
路都铺到脚下了,江义沛自然要走上去,他站在祖宗排位面前,神色凝重:“大家都说愿意听我的安排,但实话实说,我怕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你这孩子!你没有这能力,这全村还有谁有这能力!”江老太爷不乐意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谦虚,整这死出!
这是实话,没有人能反驳。
江义沛无奈一笑:“太爷,我真不是谦虚,我也不瞒您,往后的情况比你想的要严重百倍千倍。”
他叹了一声:“您可知,连绵三月的暴雨仅仅是开始,暴雨就算停了,水位什么时候退没有人知道,大涝过后必有大疫,后面是什么个光景我们也不知道,马上要霜降了,钦天监还有预言,这是个寒冬,我们这里保不齐会下雪,要是下雪,冬日的温度要比往常冷十几倍,是会冻死人的!”
江义沛很熟练地拿着钦天监做幌子,村里人心里哇哇凉。
江义沛每说一句话,村里人心里就往下沉一沉,光听,就已经不知道能怎么活了,听到“下雪”两个字,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下雪?”祠堂沸腾了。
作为在这南方山凹凹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农人,从没有见过雪,光听听就觉得冻得慌。
江老太爷哆嗦着嘴,作为村里为数不多切身经历过五十年前水灾且记忆深刻的人,江义沛的话一下就开启了他不愿想起的记忆。
当年暴雨下了一个多月,村子就淹了,整村搬上了云灵山,才保存了族人,没有被洪水冲走,但雨停了,水还在。
在山洞里住了三个多月,续续有族人生病,粮食也不够了——当年地里的收成没有来得及收就被水泡了,新的庄稼还没来得及播种。
等完全安定下来,族人死了一大半,老人孩子妇人几乎都不在了。
“沛哥儿啊!你想想办法!”江老太爷抓住江义沛的手老泪纵横:“我们还有时间,做足足的准备,这次我们一定要都活下去!他们都是你的叔伯兄弟,你一向爱护兄弟,你可不能不管他们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