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水县的县城,早就在陈县令的强行命令下,整治得整整有条,原本主街的两旁除了商铺还有小商小贩的摊子,现在虽然没有人出来摆摊,但洪水退去留下的东西,还有一些小摊子,被修理好了就摆在街的两旁。
温刺史的人一看就连招呼都不跟温刺史打一个,直接就脱离了队伍往闯进了两边的商铺,还有后面那条街的宅院,那男人的求饶声,妇人的惊叫声,清晰地传进了温刺史和陈县令的耳中。
陈县令缩在袖子里的手蓦地握紧了一下,又在自己的强迫了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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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温刺史,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有多习以为常。
“大人,到了。”陈县令加快了脚步,赶到了县衙库房,温刺史只以为陈诺只是着急表功,倒也没多想什么,特别是看到满满当当的粮食后。
他几乎已经快要断定这陈诺算是想通了,毕竟和他作对,能有好处呢!
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有权没有钱,京中还没有人脉,想要升迁,也就只能向他投诚了,如今这样,他还算满意,想着,他抬手拍了拍陈诺的肩膀,算是认可了他的弃暗投明。
但很快又收了回去,因为只是这么点粮食并不能完全抵消因他之故,而让他吃苦受累的罪孽。
陈诺被温刺史拍了一下,仿佛收到了鼓舞,他笑意盈盈地对温刺史说道:“能为大人效劳是下官是福分,下官已经吩咐后厨设宴,大人可否赏脸喝一杯?”
温刺史颔首,大手一挥:“可!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了起来,吓了陈诺一跳,猜不透他是在笑什么。
“大人?”明县令面露担忧,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然而温刺史还是不以为意。
毕竟,陈诺还能杀他不成。
他不至于这么蠢。
他要是有点什么事,城门外那一千五百人定会将他挫骨扬灰,四处城门都已经被他们控制,想逃出城都不可能。
陈诺会这么蠢吗?
然而,陈诺就是这么蠢!
“你……你!!!”
“哐当——”一声,温刺史手里的酒杯跌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他手指哆嗦,捂着剧痛的胸口,又揪胸前衣襟,嘴角不断的溢出黑红黑红的鲜血:“酒里……酒里有毒!”
陈诺……陈诺……
他很想说陈诺大胆!竟然真敢对他下手!
然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喝了好几杯然而还是好端端的明县令刚刚又喝了一口酒,闻言懵了,赶紧扣喉咙:“呕——呕——”
然后现场一旁都是抠喉咙“呕——”“呕——”的声音。
但是,没有用啊!
吐一地都是没有用的!
陈诺深吸了一口气,弯了半天的脊骨这会儿终于是直起来了。
“陈诺!”
温刺史说不了话,明县令明显坐不住了,他指着陈县令:“你竟然敢毒杀刺史!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从温刺史进城就躲起来的江义沛和蒋素英双双掏了掏耳朵,对视了一眼。
觉得这人说话真的是认不清楚形式,还颐指气使呢,你命都要没了,还叭叭呢?
都给你下毒了,你大声点就给你解药了?
玩啊?
要杀温刺史,哪里需要在酒里下毒,粮食酒水在这个时候那是弥足珍贵的,怎么能为这个畜牲浪费?
在陈县令给他擦靴子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下了一种毒了,温刺史这人啊,甚是自大,自视甚高,有点防备,但真的不多,可不要太容易下毒哦!
至于跟着入城的人,这设宴是屋里,点了熏香,只是闻熏香,那是一点事没有,但是配上酒,那就是非常厉害的软筋散了。
明县令这些人只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温刺史中了双重毒,二者毒性相冲,但混合在一起又毒量加倍,吐血都快吐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开口说话。
说温刺史蠢吧,但他还是有点心眼子的,他还知道留一千多人在城外,分成四拨把控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