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想要多少?”
“五十枚开元通宝。”
谢梦华听闻转身了里间,一会儿功夫便取了一个小包袱出递给李建申,
“本预备给阿耶取保用,现在阿耶事暂时也用上,郎君便先拿去用!”
李建申神间些异样,顿了半晌才伸手接过谢梦华手中包袱,
“待了俸禄便给夫。”
“行了,都一家,郎君莫要说此话折煞梦娘了!”
谢梦华顿了顿又道,“郎君可将琥珀送去被褥送与阿耶?阿耶现下身体如何?”
李建申避开谢梦华期待目光,斟酌了片刻才道,
“今太过繁忙,未见到岳丈,明!”
谢梦华心想倒也急于一时,
“那便劳烦郎君了!”
李建申胡乱答应了一声,拎着包袱出门而去。
琥珀进得厅中,笑嘻嘻蹦到谢梦华前,“娘子,过两便你生辰了,郎君与你支取钱银莫要给你预备生辰礼?”
“原郎君个闷嘴葫芦,只会做会说!”
“死丫头,闭上嘴,刚刚若拦着,指定郎君要听进去多少你浑话!”
谢梦华伸手打了她一下,“你,嘴上留点德!那孙氏可白活些年岁,弯弯心思多着呢,你可切莫开罪了她。”
“省了,省了。”
琥珀收拾了吃食,笑嘻嘻出门去了。
谢梦华看着她欢快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又到桌案前收拾明要带去书。
待到都收拾妥当月上枝头,窗外雨早停歇,阵阵雨青草气息飘进屋中,谢梦华踱到窗口,散散浑身燥气,抻了抻疲乏肢,便一径了榻。
倒头便睡,倒一夜无眠。
隔天起了身子难得清,正坐在镜前梳,便见琥珀急吼吼跑进,
“娘子,娘子。”
“干什,个端庄模样!”
琥珀气喘吁吁,“一早碰到竹书了……”
谢梦华白了琥珀一,“你们同在府中,碰到竹书了?”
“哎呀,娘子听说嘛!”
琥珀又急喘了两下,“竹书说昨个儿郎君去了望月轩,定了一套翡翠饰物,听说望月轩镇店宝。就说郎君您预备生辰礼去了,您信,看看,就让猜着了?!”
“望月轩?”
琥珀使劲点了点头,“可就,那可咱妫州城最好玉器饰铺面,怨得郎君要支那些开元通宝!”
谢梦华心中些无奈,自己并喜欢翡翠,都道彩云易散琉璃碎,她总觉那物件天生娇贵,并长久,若金器那般过个几十年上百年,仍光彩熠熠。
可若李建申真她预备生辰礼,管她心中欢欢喜,对她说都好,至少他心中算她。
如此想着,一会儿要与刘氏同车快便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