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就让它在那里呆着,等到江矜月来看,像是炫耀展示自己的能力一样,在夜色里,江矜月还没看清楚祂是怎么动手的,雪妖就慢慢在空中散去了,只留下大捧堆在窗前的雪花。
于是这一夜,营地里大半人都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就被冻感冒了。
江矜月从景物飞移动的车窗外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江妄。虽然雪停了,但也没有回暖太多,江矜月今天在父母的监督下穿了五件,还套上了羽绒服,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但祂却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和驳领长风衣,没有围巾,倒是带着口罩。
祂闭着眼靠着椅背,黑色的口罩收敛住了那过分狂放的俊脸,身处在这样昂贵的商务车里,倒显得贵气十足,像电影里的豪门□□。
注意到她的视线,江妄睁开眼,不耐地拉下口罩——祂还没带过这种东西,口笼一样,束缚感让祂心烦。
一截牙印明晃晃地映在那张俊脸上,牙齿痕迹浅浅地陷着,微微红。这样的印记出现在这样一张性张力拉满的脸上,配合那目空一切又凶性十足的气质,说不出的暧昧,叫人脸红心跳。
江矜月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并用慌乱地遮住祂脸上的牙印。
“别摘啊。”她小声地说,“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你敢咬,我还不敢让别人看见了?”
“谁叫你”江矜月嘟囔着,手心里忽然一湿,她松开手,江妄恶劣地吐出一截舌尖,暗红尖细,比正常人的舌头长一截,像是蛇信一样魅惑诡异。
江矜月脸色爆红,不可置信地看着祂。
她正要说什么,车辆却突然一个急刹。
“刺啦”一声剧烈刺耳的擦地声,车辆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黑色轨迹。
“呃——!”江矜月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因为后坐力往前撞去,幸亏江妄及时伸手护住,才没让她撞出个好歹来。
车辆好悬停住,庞大的车身像是巨兽一样轰鸣颤抖,侧边已经紧贴着护栏,而护栏的另一头,就是茫茫的山崖。
然而他们的前后左右,并没有一辆车,虽然现在天色有点晚,但灯光明亮,道路通畅平整,根本没有刹车的理由。要知道这里可是高公路,一百多的度下急刹车是很容易侧翻的,甚至驾驶座上的人如果没有系安全带,都是能把人直接甩出去的。
开车的是顾时易用了很久的司机,经验老道,不可能会犯这种错。
“王叔?”副驾驶上的张秘书也是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然而驾驶座上的王叔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呼喊,脸色惨白如纸,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就满是豆大的汗水。
片刻后,他痛苦地抱紧了脑袋,呜咽一声,颤抖地蜷缩在驾驶座上。
“怎么了?王叔?王叔!”
江凌皱眉:“是什么急病作吗?”
“不可能啊,公司每季都安排体检,报告才下来过,王叔身体一直很健康!”
张秘书试图去触碰他的肩膀,打开车门让他下车,然而都无济于事,小心翼翼的触碰反而会引起他更反常的惊恐和颤抖。
顾时易立刻决定:“先打12o叫救护车,报警。”
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