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夕照一看,额上冒出层层虚汗。自己随口说了一句老太太,周秉同竟然群追不舍,黄芪只能请出梅夕照的母亲来冒充。可能眼见年龄不符,只能谎称排到第十八位。周秉同围着梅夕照的母亲赚了一圈,上下一打量,笑道,“十八老太太,真是年轻呀,周秉同有礼了。”
梅母道一声:“老身见过大人。”
忽听到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一个小童跑过来,朝着梅夕照道:“爹,我们可以去骑大马了吗?”竟然是澹烟。梅夕照随掌门前去迎客,澹烟便回到东苑玩耍,见到父亲过来,以为办完了事,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
梅夕照一把抱住儿子,道:“不要急,我们马上就可以去骑大马了。”
忽听楚凤南道:“湛卢剑。”
众人只见院子里一把黝黑的利刃倒在地上,竟然是追踪多日的湛卢剑。梅夕照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却忘了昨日自己将那把湛卢剑带回东苑,也并没有妥善放好,只怕是澹烟在院子里拿出来玩耍。
楚凤南如同一阵风烟早已卷了过去,正要捡起湛卢剑。忽地却见到一手抓来,正是颜雪鹰。楚凤南回身一掌,只见一阵毒烟射出,颜雪鹰感觉浓烈刺鼻,慌忙躲开。颜雪鹰道:“周大人,楚凤南这个狗贼贿赂刘正鑫、勾结苏寒川,居心叵测,你可不要不防。”
楚凤南怒道:“颜雪鹰,你竟然敢栽赃我。周大人,在下忠心耿耿,望你明鉴。”
周秉同接过湛卢剑,道一声:“颜雪鹰,你这样说可有人证物证?”
不等颜雪鹰禀报,苏寒川拿出一个瓷瓶,道:“在下可以作证。这里是楚凤南私下派人送给在下的一瓶丹药,故意拉拢在下。”苏寒川见楚凤南为人城府颇深,又善毒功,实在是一名劲敌,不如趁此除掉,而颜雪鹰心直口快,倒是容易对付。
颜雪鹰又道:“楚凤南贿赂了刘正鑫一百两银子,银子此刻就在刘正鑫身上。”刘正鑫一慌,果然从怀里掉出两只大大的元宝。
楚凤南急怒攻心,趁着颜雪鹰不备,使出一招“天圆地方”,直击在颜雪鹰后背,颜雪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周秉同道:“楚凤南,鬼蜮伎俩,胆大包天!”
楚凤南跪倒在地,道:“周大人明鉴,这是颜雪鹰串通刘正鑫、苏寒川嫁祸在下。”
周秉同道:“你先跪好了。”回头朝着梅望朔道:“梅掌门,湛卢剑就是在你这潇湘门被找到的,你还不承认窝藏飞灵子吗?”
梅夕照正要站出来,梅望朔伸手拦住道:“也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周秉同见梅家人谎话连连,避实就虚,道:“梅掌门,你要知道你如此不配合,我很不开心。”说罢,人影一闪,已经一把将澹烟抱了过来。众人都没有想到周秉同会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因此未加防范。
周秉同见澹烟虎头虎脑,有点像自己的儿子,温和地道:“你是想去骑大马吗?你回答叔叔一个问题,叔叔便立刻让你爹带你去骑马。叔叔要问你的是,你这把剑是谁的?”
澹烟不过六七岁,又见周秉同言语温和,道:“是我爹爹的,我爹昨晚带回来的。”
梅家主仆都是机心过人,不论巧传信息转移飞灵子,还是假扮梅府老太太,乃至于使计故意离间颜雪鹰等人,本想是万无一失,哪曾想周秉同却会从一个小小孩童口中套取出事实,不由地面如死灰。周秉同一声令下道:“把这潇湘门上下,都给我绑了。”
梅望久武艺高强,本可一搏,但是眼见孙子澹烟就捏在周秉同的手掌中,只得按下心思,思谋脱身之策。一众侍卫将梅家众人都绑了,押在潇湘祠下,纷纷跪了一地,当下妇幼哀哀啼哭。
周秉同坐在祠堂前,道:“把楚凤南带上来。”
楚凤南走上前来,周秉同手持着瓷瓶道:“你可知道这瓶灵丹?”
楚凤南道:“这不是在下的,在下不知。”
周秉同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嫁祸你?”
楚凤南立在地上,怒道:“颜雪鹰这个狗贼。”
周秉同道:“只怕是他!”说着便一指梅望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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