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房子是你的?”闫埠贵黑着脸问道:“别以为你是咋想的我不知道。
今儿我把话撂这,要是找不到解成,你最好把房子给我腾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们做的丑事全抖出来。”
他瞪了一眼于丽,一瘸一拐的进了垂花门。
“你爱说啥说啥。”于丽对着他的后背回道:“想让我腾房子,你想都别想。”
要是在别的地方,她可能会害怕惹不起别人,但在这个院里她是一点也不怕,她也是有靠山的人。
闫埠贵气哼哼的进了屋,正在做饭的杨瑞华连忙迎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水壶放好。
等他坐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看着他问道:“他爸,你是回来又出去的?”
“嗯!”闫埠贵喝了一口水回道:“我是回来了一趟,带了点水又出去了,下午在外面转了一圈。”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一瘸一拐的走了一下午,有多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你打听到了吗?”杨瑞华又问道。
“没有。”闫埠贵戴好眼镜回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事啊!是咱们想的太简单了。”
“哎!”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别的地儿咱先不说,就说这南锣鼓巷吧!
咱们要是整个都问上一遍,也得用不老少的时间呢。
而且我担心,他既然敢不给咱们钱,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那他住的地方绝对会离的很远。”
跑了一天的杨瑞华已经不着急了,她知道着急也没用,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她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像他们这样找人,就跟大海里捞针没啥区别,想要找到闫解成,只能靠碰运气。
“那咱们还找吗?”杨瑞华试探着问道。她是真不想找了,这种漫无目的的寻找,会让人绝望的。
“找。”闫埠贵拍了一下大腿回道:“干嘛不找?就是把东城区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不但咱们要找,还得逼着于丽也去找。”
他是下定决心要找到闫解成,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等找到闫解成要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了。
“于丽?”杨瑞华疑惑的问道:“她能帮咱们?”
在她想来,要是让于丽知道了这事,不笑话他们就不错了,还能帮他们找人?这个玩笑开的会不会有点大?
“对,就是她。”闫埠贵狠道:“由不得她不帮,她要是敢不帮,我就让她在这个院里待不下去。”
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到那会,我还要给她们厂里写检举信,让她丢工作,再把房子要回来不给她住,看她能去哪?”
闫埠贵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他已经开始构思起检举信的内容了。
就以于丽不尊重长辈,跟别人合起伙来欺骗公婆住房为由,肯定会一告一个准。
这个时期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先会打听她的为人。
她是否是个孝顺子女,是否是个贤妻良母,这些都会作为很重要的依据。
如果于丽真的背上这种名声,那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她的工作肯定是会丢的,再想找工作那是想都别想了,走到哪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以后再也别想抬着头做人了。
闫埠贵的这种做法不可谓不恶毒,但对于自私自利的他来说;利益大过一切,别人的死活他一点也不会在乎。
想到办法的闫埠贵,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来,站在旁边的杨瑞华,看他这个表情心里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