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也坐起了身来,拉过放在旁边凳子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那事儿你可要抓紧了。”女人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说道:“我这肚子快要显怀了,再不抓紧你是知道后果的。”
“你放心。”那男人回道:“这几天我一直跟我爸聊这事儿呢,他那边基本没啥问题,唯一麻烦的就是那边院儿里的房子该咋办。”
“还能咋办?”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要么找人接手,要么租出去,反正我是不会住的,有楼房不住傻子才住大杂院儿呢。”
“这我知道。”男人附和道:“楼房住着是比院儿里舒服,我都不想回那边去,那儿还能让你也搬过去的。”
“知道就好。”女人傲娇的说道:“摊上我算是便宜你了,又能住进楼房又有人伺候着你。
再过几个月你连爹都当上了,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积的德,全用我这儿了。”
“你可拉倒吧。”男人撇撇嘴说道:“当初我可是跟明辉一块儿追的你,那会儿你咋没瞧上我呢?
要不是他死的早,你能想起我来才怪了呢?”
“你知道就好。”女人一脸黯然伤神的回道:“要不是那个短命鬼说走就走了,你还想给我孩子当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哎吆,我的小宝贝唉。”看到女人的脸色不对,男人连忙安慰道:“你可别伤心了,这样对孩子不好,往后咱俩谁也甭提他。”
“哼。”女人傲娇的说道:“好像谁乐意提一个死鬼似得,要不是你非得翻这些旧账,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是,是。”男人连忙认错道:“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这张臭嘴就是欠抽。”
说这话他拉起女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嘴上还说道:要不还是你来吧,别人也没这个胆子抽我。”
“去去去。”女人甩开他的手说道:“我才不抽呢,你那张脸厚的跟个城墙似得,我还怕自个的手疼呢。”
“嘿嘿嘿。”男人腆着脸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抽我,也不看看咱俩是个啥关系。”
“你这人就活了这张嘴。”女人脸上露出笑容道:“也不知道你凭这张嘴,到底骗了多少女人的心。”
“这你可冤枉死我了。”男人辩解道:“你也知道我是干啥的,每次出去都是十天半月的,哪有工夫去骗人啊?
唯一骗过一次的就是你,不也没成功不是?”
“你还是赶紧走吧。”女人抱着膀子催促道:“听你说话咋这么肉麻呢?我这儿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没事儿。”男人死皮赖脸的应道:“往后我经常说给你听,听的多了肯定会习惯的。”
“咦…”女人嫌弃的说道:“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这儿早饭也就别吃了,话说;你家里的那位你有啥打算?”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男人挥挥手说道:“一个乡下女人,随便给点儿钱打了就行。”
他接着又说道:“早饭还是要吃的,你不吃孩子也要吃,我这就走,可别耽搁我儿子吃饭。”
“切。”女人撇撇嘴问道:“你咋知道是个儿子的,万一是个闺女看你还说不?”
“必须是儿子。”男人挑了挑眉毛回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有个算命的老头跟我说过,我这辈子是多子多福的命。”
说完话他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走廊里,现没人后迅的钻出了房间。
听着走廊里远去的脚步声,关好门的女人又忙起了家务活,嘴上还小声的嘀咕道:“那个算命的老头肯定是个瞎子。”
晌午的时候,王红霞带着陶干事走进了闫家,这个时间不管是外院还是前院,基本上没什么人。
自打刘大壮搬到后院,整个前院也就只剩下闫家的门是经常开着的。
其它几个房间除了晚上有人睡觉,白天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王红霞跟闫埠贵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从那以后,闫埠贵每周二都会带着纸笔跑一趟街道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