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轶在阳光的照耀下醒来,现在天亮得早,不像冬天,每次都上早课了,外面还是一片黑黢黢。
天亮得早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被阳光自然唤醒,这样的清醒是循序渐进的,不像冬天,被闹钟被迫叫醒了以后,人会觉得很疲倦。
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阳光,江轶就感觉被窝里面有异动。
贺天圻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横跨过来,然后很是自然地掀开了江轶的衣服下摆,手伸进去朝江轶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摸了两把,甚至还想一路顺着往胸口上摸。
江轶顿时汗毛倒竖起来,腾一下如炸雷了一般翻起身,提起贺天圻的领子,挥拳就要砸下。
贺天圻果然早就醒了,看见江轶的拳头和一脸愤怒的表情以后,一脸懵逼。
江轶这是怎么了?
都躺一张床了摸两把还不行吗,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看见贺天圻那张无辜的脸,江轶的拳头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
他只是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变态吗。”
他目光向下,扫了一眼贺天圻裤裆处的异样,然后放开了他。
江轶下床迅穿好自己的衣物,然后找到贺天圻的衣服,没好气地砸到贺天圻的身上。
贺天圻还是一脸不明白:“怎么了?起床气这么大?”
江轶不理他,脸色还是冷冷的,然后穿好衣物后走进了洗漱间。
关上洗漱间的门,江轶突然觉得很无力。
他面对着镜子,自嘲地笑了一下。
看吧,第一天就现了问题。
昨天他刚安慰完自己珍惜当下,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都先不去想,结果今天这些问题就冒出来了。
他很清楚他喜欢贺天圻,可是一旦沾染到那件事,他还是会觉得恶心。
他明知道贺天圻的举动并不算出格,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往肮脏往龌龊了去想。
而且他再这么下去,贺天圻肯定会现不对劲的。
他不想让贺天圻知道那件事,或者说,他内心耻于让贺天圻知道那件事。
过了好一会儿,贺天圻也穿好了衣服,推开门进来了。
江轶强迫自己从不好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拿起牙膏挤上牙刷开始刷牙,就当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在贺天圻面前装多久。
贺天圻瞟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拿起了自己的牙刷,伸到江轶面前,那意思是让江轶给自己挤牙膏。
江轶正一口泡沫腾不出嘴来说话,但也不想惯着他,索性扭过头不理他。
但是贺天圻死缠烂打,江轶往那边扭头他就把牙刷往哪边伸,非要江轶给他挤牙膏不行。
江轶很是不耐烦,然后快自己刷完了牙,漱好口,拿起牙膏报复性地往贺天圻的牙刷上挤了一大坨。
贺天圻看着那一大坨牙膏,瞪直了眼睛:“你要辣死我啊!”他新买的牙膏一股芥末味儿。
江轶不理他,自个儿快抹了把脸,然后潇洒地走出去了。
江轶在书桌前收拾,贺天圻从他身后悄悄猫了过去。
“你早上难道不勃起吗?”
听见耳边突然响起声音,而且还是这么一句流氓话,江轶反手就是一肘子。
贺天圻扶着腰“嘶”了一口气。
江轶怀疑地看着他:“真疼?”
贺天圻小鸡啄米似的狠点了几下头。
“活该。”江轶心硬地回过身继续去收拾。